我這一連串的發問,吳飛興也招架得住。
吳飛興清了清嗓子說:“現場隻有你和紅衣僵屍,並沒有第三人的蹤跡。我們也不知道誰出手鎮住了紅衣僵屍。在我們部隊的專家抵達這裏之前,紅衣僵屍被冷凍在殯儀館單獨冰櫃中,任何人不能接近。”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頓了頓,麵色有些凝重的說:“現場的一間屋子內發現大量腐爛的屍塊。因為數量太過於龐大,DNA檢驗現在還沒有出來所有結果。隻是前期DNA檢驗已發現其中一部分屍塊,係失蹤民警劉某所有。”
我聽到這裏的時候,心上已經感覺涼颼颼的,竟然還沒有任何關於王柏的消息,甚至還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吳飛興看我臉色不對,他拍了拍我的肩頭,輕聲說:“目前來看雖然還沒有足夠的信息,但是我們還可以從你這裏找到出發點。”我聽到這裏,心上不由得燃起一絲希望。
吳飛興讓我說說那晚上的一切經過,一個字都不要落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晚上包租婆出現的事情跟吳飛興說了一遍,而且還仔細的複述了那晚上的經曆,當吳飛興聽到我快要昏迷的那一段的時候,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接著他緩緩出聲。
吳飛興:“看來當時你是中了很嚴重的屍毒,否則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失去了意識,而且還喪失了感官。但若你真的中了這麼嚴重的屍毒,以你的體質絕對撐不到急救人員趕到。既然如此……”
我知道吳飛興想要說什麼,他認為我是在警方趕到前,就得到了救治,緩解了嚴重的屍毒,因此才是沒有當場斃命!我一想到我差點死在現場,心上就止不住一陣的冰涼。
“你看清出手救你的人沒?”吳飛興再次把焦點放在了出手之人上。我絞盡腦汁仔細想了想,卻隻記得那聲音有些猥瑣,似乎還有些熟悉,但是想再深入回憶,卻是感覺腦子隱隱作痛,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但吳飛興沒有放棄,他細細的問了一遍關於那人的細節後,又緊皺著眉頭沉吟起來。然後他有些懊惱的說,要不是當晚還要趕去另一個地方,說不定就有機會跟這個出手的高人結識一番。
吳飛興還怪我為什麼不把包租婆出現的事情說出來。我隻能說為了王柏的完全也能是無奈之舉。我這話說法,吳飛興就有些毛了,看他一副想揍我的樣子,我的身子不安的扭了扭,向床的另一側挪去。
吳飛興看到我這動作,不由得啞然失笑,但緊接著吳飛興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拍了拍我的肩頭,讓我好好休息,等待康複。
看著吳飛興離開,我的心思也是活絡了起來。我在心上想,吳飛興為什麼會無條件把這麼多信息告訴我?難道就因為我是一個當事人?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吳飛興還把我們國家的秘密科學研究成果展示給我看過,這樣的秘密都能輕易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麼企圖?
或者他心上認為這些秘密即使告訴我也無所謂,即使我透露出去,國人也不會相信這些無稽之談。我略微想了一下,也沒有想通,也隻好把這個問題放下。
至於包租婆的問題更是耐人尋味了。包租婆當初在賓館出現,約我在那屋子裏見麵,但是出現的不是包租婆,出現的卻是紅衣僵屍,差點還害得我丟了性命。
包租婆為什麼要害我?或許我心上還是把包租婆想的太好了,包租婆也許就是幕後的黑手,她在那時候應該是顧及吳飛興的存在,才沒有對我出手。若是這樣的話,那麼王柏的性命也是岌岌可危的。
我不由得憂心忡忡起來,感覺腦袋又隱隱作痛了。
不知不覺中,我睡了過去,下午的時候我又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感覺精神好了許多。
這時一個護士進門幫忙收拾病房,並關切的詢問我的情況,在確認我精神恢複正常後,她才是款款行出屋子。過了幾分鍾,門外進來個人,告訴我等會會有采訪,他簡單的跟我說了一下流程,讓我等會注意下就行。
我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這人就出去了。
又過了幾分鍾,我聽到門外隱隱有嘈雜聲傳來,我有些好奇的向門口看去。這時大門忽然向裏掀開,幾個穿製服的人大步流星走了進來。領頭的人正是羅隊,在他身旁赫然是短發女警謝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