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別管他,要是沒有田銳那樣的優秀員工,他這個領導做起事情來哪能有那麼輕鬆啊,所以這是應該的,嗬嗬,您就當這是您孫子孝敬您的吧。”鍾凱寬慰道。
屋外的小巷子裏,皮猴追上了秦大力,卻見秦大力兩眼通紅,蹲在牆角猛抽香煙,於是道:“秦哥,不是要買蜂蜜嗎?走吧。”皮猴就是田銳的那個發小,可是他卻沒能有那個實力進入犇虎連,現在還在三虎集團旗下的一間KTV裏打打雜,他不清楚秦大力的身份,所以隻能按照江湖慣例叫秦哥。
秦大力沒做聲,隻是從口袋裏掏出幾張鈔票遞給皮猴道:“你出去給奶奶買罐蜂蜜,另外再買一點營養補品,快去快回,我就在這兒等你。”
皮猴狐疑地看著秦大力,心道這五大三粗的北方漢子咋就這麼感性呢?自己的發小掛了自己都沒有他這麼傷心,反倒是他這個和田銳認識最多半年的人好像還傷心勝過了自己,真是奇怪了,難道自己真的天性淡漠?皮猴沒想通,搖著頭走出了小巷。
操辦追悼會的除了犇虎連派過來主持大局的一個叫葉磊的兄弟之外,其他的就是田銳生前的幾個朋友和戰友了,這時幾個人坐在殯儀館裏唉聲歎氣,雖然這操辦的錢都是三虎集團拿出來的,操辦得也還算氣派,但是搞得這麼風光有什麼用呢?連一個來吊唁的人都沒有,這排場難道就是擺給自己幾個人看的,想到田銳生前的豪爽和大度,幾個人都不免感到一陣悲涼,這田銳生前為三虎堂做了再多的事情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這麼一個悲涼的結局。其中一個叫陳海強的大塊頭是田銳的戰友,脾氣很火爆,坐在椅子上抽了幾支悶煙之後騰地一聲站了起來,轉身就朝外麵走,葉磊忙問道:“海強,你去哪裏啊?”
“去哪裏?還能去哪裏啊,我倒要去三虎集團問問,難道田銳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就這樣了結了?連個人都沒有!田銳的命是替三虎集團賣的,現在田銳死了,沒有利用價值了是不是?人一走茶就涼了是不是?!”陳海強越說越氣憤,越說聲音越大,最後基本上就是吼出來的了。
“陳海強!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三虎集團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三虎集團的每個兄弟也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們現在還沒有來可能隻是還有其他的事情,總之,三虎集團一定會給田銳一個最好的交代的!”葉磊也有點生氣了,他相信犇虎連的兄弟、相信三虎集團的兄弟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離去,他們一定會給田銳的死有個交代,陳海強的這話簡直就是對犇虎連、對三虎集團的所有兄弟的汙蔑,他當然會很生氣。
“哼!交代?交代在哪裏?吊唁一下會浪費很多時間嗎?我看這分明就是你的借口!你們三虎集團根本就是過河拆橋!”陳海強反唇相譏。
“你……陳海強你血口噴人!三虎集團的兄弟個個都是鐵錚錚的血性漢子!隻有你這種小人才會有這麼齷齪的想法!”
“什麼?!葉磊你TMD敢罵我是小人!老子今天就替田銳教訓一下你這個三虎集團的敗類!”陳海強罵著衝了上來,拉開架勢就準備開打,他也是行伍出身,身上也有點真功夫,但葉磊也不是吃素的,開玩笑,能被選入犇虎連的那都是身手相當不錯的,再加上這幾個月艱苦的訓練,打陳海強這種兩三個簡直都跟玩兒似的,但葉磊雖然很惱火,可也不願意在自己兄弟的靈堂上打起來,這簡直就是個笑話,於是葉磊道:“陳海強,我不會跟你打架,如果你真想跟我打,等田銳的事情了結了,你想怎麼打我就陪你怎麼打。”
“草!找什麼借口啊?你是害怕了吧?老子告訴你,今天老子還偏要替田銳教訓教訓你這個三虎集團的敗類!”陳海濱說著揮起一拳就朝葉磊的臉上砸過去。
葉磊早就料到陳海濱會出手,見他老拳揮來葉磊出手如電,一把就扣住了他的手腕,怒道:“陳海濱!你不要欺人太甚!這是田銳的靈堂,別TM在這裏搗亂!要不然我不管你是誰,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陳海濱抽了兩下手沒有抽動,突然飛起一腳向葉磊的小腹踢過去,葉磊扣住他的手腕順勢往後一帶,陳海濱重心不穩眼看就要摔個嘴啃泥,葉磊卻突然一橫手扶住了他的胸部,陳海強接連兩次受挫不僅沒有住手,反而更加歇斯底裏起來,他驀地伸出左手圈住葉磊的脖子,想將葉磊一起摔到地上。
“住手!”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怒斥,中氣十足的嗓音震得大廳內的空氣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