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想攀龍附鳳,卻不顧我的感想,你們這是害我!”崔婷說完號淘大哭起來。岐王婚事徹底將她嚇蒙了,長那麼大,父母視她如掌上明珠,可如今自己的婚事就這麼被父親草率的定了下來,都沒有和自己商量。
“怎麼是我們攀龍附鳳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者說岐王殿下有什麼不好的,溫文爾雅、文武雙全,又是皇帝陛下極為寵愛的王爺,若是岐王殿下順利登基,那你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有什麼不好的?真是把你寵壞了!”
崔胤的脾氣也上來了,大聲地對著旁邊的侍女說道:“幫小姐收拾行囊,明日我們就趕往長安!”
崔婷看著怒氣衝衝而走的大哥更加的傷心,她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為什麼自己不能挑一個如意郎君?難道真的要嫁給岐王李健?
一想到岐王李健的那種眼神,她就無比的惱火,加上聽聞岐王李健在鳳翔實行暴政,亂殺無辜等等,她就更不想嫁了,她可不想自己未來的夫君是一個殘暴嗜殺的人,這和她以前所憧憬的大相徑庭。
“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自己退婚!這樣父親和大哥就怪不得我了!”
岐王李健與崔慎由之女訂婚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長安城的大街小巷,在許多人看來岐王李健與崔氏之女崔婷乃是天作之合,當然也有人不滿意了。
王宗實的府邸,兒子王雲泰一聽這消息,頓時如同天塌了一般難受,兩眼赤紅,麵色蒼白,默默了好久,心若死灰一般,喃喃地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不,這不是真的,不會是真的!”
王宗實哪能不知道自家兒子的心思,此時見王雲泰傷心欲絕的樣子,心頓時沉得很,可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事關皇家顏麵,而且是皇帝陛下親自做的媒,這要是進宮搶親,那就是赤裸裸地打皇帝陛下的臉啊!
“絕對不行,絕對不行!”王雲泰突然爆發了起來,嘶吼
著道:“父親,我與婷兒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外間許多達官貴人都知道孩兒和崔婷的事情,要是就這麼放棄了,我王家的體麵何在?孩兒除婷兒姑娘之外,誰都不娶!”
王宗實雖是痛心自己孩子受欺辱,也不想坐看家族丟麵子,可一想到要跟聖上爭兒媳婦,王宗實卻有些子底氣不足。故此,一見兒子如此不爭氣,立刻毫不客氣地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斷喝道:“混帳!這話是你能說的嗎?”
“爹,孩兒不服,孩兒心疼啊!求父親為孩兒做主了。”王雲泰見自家老爹了脾氣,立時跪倒在地,拚命地磕著頭,額頭都磕出了血來,傷心欲絕地咽泣道。
“你……”王宗實氣得渾身打顫,手指著王雲泰說道:“你個逆子,真要我王家為你陪葬不成?皇帝陛下親自做的媒,你以為事情還會有回旋的餘地嗎?混帳東西,此事就此作罷,以後都不準再提起,否則休怪為父無情。”
王雲泰隻知道自己心愛的婷兒馬上就要到岐王李健的懷抱中去了,想到這裏頓時怒火一燒,早已忘記了一切,眼看著自己的父親不肯出麵,頓時心如死灰,一雙淚眼立時充血變得通紅,對著王宗實狠磕了幾個頭,也不說話,跳將起來,猛地衝了出去。
“王雄,看好少爺,不要讓少爺做出什麼傻事!”王宗實急忙對著旁邊的侍衛長說道,他擔心自己的兒子憤怒之下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王宗實默默地坐在塌上,沒想到岐王李健被自己打壓下去之後,竟然又想聯姻清河崔氏,隻是清河崔氏又豈是那麼好聯姻的?崔氏家主崔銳和崔慎由之間的爭鬥,他是知道的。岐王李健的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李健在鳳翔實行的新政得罪了天下的所有世家門閥,崔氏又怎麼會支持一個拿著刀子殺自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