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崔氏長仕北朝,其中崔浩曆仕北魏道武、明元、太武帝三朝,官至司徒,參與軍國大計,對促進北魏統一北方起了積極作用。後人稱頌為“南北朝第一流軍事謀略家”。北朝隋唐時與博陵崔氏、隴西李氏、趙郡李氏、範陽盧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並稱為七宗五姓。到了唐代時,崔氏仍然顯赫,有23人做過宰相。唐初官員修訂《氏族誌》,把崔氏列為第一,唐太宗知後大怒曰:崔氏早已衰微,既無顯官,又無人才,憑什麼列為第一?難道我李氏貴為天子,還比不上崔氏嗎?下令改以皇室李氏第一,皇後氏族長孫氏第二,崔氏與其他山東士族列第三。雖然如此,崔氏仍為士族高門。清河崔氏曾分出一支為博陵崔氏,也為隋唐著名士族之一。
有一點要說的就是唐朝皇帝在抑製“山東士族”時是極不自信的,因為李唐皇室自稱其祖出自隴西李氏並且以此為榮。到了高宗時代,依舊打壓世家大族,並以法律的形式頒布禁婚詔:“後魏隴西李寶、太原王瓊、滎陽鄭溫、範陽盧子遷、盧渾、盧輔、清河崔宗伯、崔元孫、前燕博陵崔懿、晉趙郡李楷等子孫,不得自為婚姻。”結果依舊不如意,不但不能禁止他們互相為婚,反倒在無形中增加了這些大族的資本。
“其後天下衰宗落譜,昭穆所不齒者,皆稱‘禁婚家’,益自貴。”他們不僅蔑視諸姓,即使皇室也不能入其眼,唐文宗時期,皇帝向宰相鄭覃求婚,希望鄭覃能把孫女嫁給皇太子,但鄭覃寧可把孫女嫁給時為九品官的崔某。為此文宗無語:“民間修婚姻,不計官品而上閥閱。我家二百年天子,顧不及崔、盧耶?”
即使是到了文宗時代的晚唐,人們的門閥觀念不僅沒有減弱,相反更為嚴重。回顧曆史,我們可以可以看到,盛唐時,“五姓”在朝廷上並無絕對優勢。原因一是,當時建唐的功勳“關隴軍事集團”仍有很大勢力;二是皇帝有意壓製;三是大力推行的科舉考試製度導致不少庶族朝臣出現,而當時“五姓”多以門蔭入仕,不適應且不接受科舉考試這種新的出仕方式;四是寒門出身的朝廷權臣的嫉恨(如武周時宰相許敬宗和李義府所為)。
但“安史之亂”後,唐朝政治中樞進行了重建,“五姓”借助於科舉製度而重新抬頭,比如滎陽鄭氏,盛唐時為宰相者難尋身影,而自中唐開始,連續出現了十多位宰相和重臣,遂有“鄭半朝”之說;自北魏至唐的名望與實力,博陵崔氏呈大幅上升趨勢,出16位宰相;清河崔氏呈小幅下降趨勢,出12位宰相清河崔氏,有唐一代,其支房南祖房、清河大房、清河小房、青州房共10人出任宰相,“安史之亂”前任宰相的僅有2人,事變後進入中唐,則陸續有8人為宰相。
世家大族之所以重新崛起,與掌握了科舉權有密切關係,再有就是在適應了科舉考試製度後,世家大族深厚的家風與知識傳統使他們在考試中占有特別的優勢。如範陽盧氏,有唐一代尤其是自中唐起,中進士者超過百人,這一數量令人驚異。要知道,唐朝時科舉考試中的進士考試是最難的,錄取人數又少,盧氏能有此成績,自是借助於家風與知識之厚。但高門大族中亦有始終蔑視科考製度而秉持中古貴族觀念的,比如以蔭入仕的宰相趙郡李德裕和滎陽鄭覃,李德裕“恥與諸生從鄉賦,不喜科試”、“尤惡進士”,滎陽鄭覃更是建議廢除科舉製。
而李健在鳳翔的一係列新政措施更是刺激了天下的世家門閥。隻不過滎陽鄭氏的鄭從讜目光長遠,他知道任何阻礙曆史前進的勢力,終將被摧毀!在這個已有亂世之象的天下,岐王李健已經向世人展現了他的帝王之資,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岐王李健,因為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要重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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