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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事情緊急,李健第二天就率領一千破虜士從長安城向西北奔馳,到了傍晚才趕到興平。除了睡覺和吃飯,一千破虜士幾乎是馬不停蹄,即便是李鑫、童成這樣的壯漢,也頗有些不消了,但所有人卻還在咬牙苦苦支撐著,絲毫沒有停下來休整的意思。

連續奔馳了兩天的功夫,李健終於來到武功縣東南麵的山嶺,嶺不高,亂木叢生,遠遠望去一片蒼翠,上嶺一半,向北望去,便可見綿延數百裏的秦川,猶如江水一般洪波浩渺,煙氣蒸騰。

見這連綿不絕的群山,李健隻感一股浩然之氣激蕩在胸中,不禁仰首長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李鑫自從登上這個山坡之後,就一直遠眺四周的群山,不時眉頭微皺,似有所思。

“鑫哥兒,你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李健笑著問道,自己第一次念詩竟然沒有人誇獎!

李鑫舉目眺望遠方,隨即麵色陰沉地道:“殿下,看來我們的行蹤早就被人盯上了!你看,北邊山坡上有飛禽盤旋,西邊的峽穀內也有飛鳥驚鳴。飛鳥夜不歸巢,林下必有異狀!如此大範圍的地域,看來埋伏在林間的敵人不少!”

李健畢竟沒有經曆過實戰,經驗缺少實屬正常,隻不過他知道鳳翔一行肯定不會太平的,所以他讓童成帶領一百王府親兵暗中觀察,一遇到突發狀況就裏外合擊中心開花!

李健點頭說道:“你所言不錯。不過我們又能有什麼應對之策呢?馬上撤出這裏?”

李鑫急忙說道:“不行啊,殿下!一旦我們撤退,恐怕立即就有敵軍戰騎由高向低攻下來,到那時候,我們恐怕就會一敗塗地,連反擊之力都沒有。自亂陣腳,就是自取滅亡!

所以,我們應該以不變應萬變,就在山下紮營,靜等敵人來攻!不過我們還要挖陷阱等等防禦工事,有備無患!派人聯係童成,一旦有敵人進攻,就埋伏在敵人的退路偷襲!”

這大唐如今已有亂世之征兆,流民遍地,匪患叢生,這一路行來,李健他們遇到了好多劫道的匪徒,大多數是些被迫落草為寇的難民,少則七八個人,多則百十人。

每次都是陸承武帶人衝殺,選擇精壯補充進破虜士,因為李漼下旨破虜士可以招募五千兵馬,所以這一路上李健也就補充了將近二百多人,這些人李健也不怕造反,第一是因為他們以前都是種地的壯勞力,第二就是李健有八百破虜士精銳!

入夜,北風漸起,帶來一絲涼意,距離大營北邊數裏外的密林中,十餘位身披獸皮戰甲的魁梧大漢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其中一名三十餘歲的青年穩坐在眾人中間,顯然是這些人的大頭領。

中年男子麵如墨玉,濃眉大眼,薄唇翹鼻,深情傲慢,一臉狠相,身高八尺,身形健壯。

在中年男子身後有一麵精致的戰旗,上麵龍飛鳳舞地繡著“川武王”三字。

這夥盜匪是盤踞在秦川和武的人馬最大、戰力最強的一股盜匪,擁有一千多人馬,而且也有許多製式兵器和戰馬,來無影去無蹤,縱橫武功安平一帶,膽大妄為,手段凶殘,那種年男子魏川號為“川武軍”!

“今夜子時我們就偷襲岐王李健的大營,記住其他人不必糾纏,隻要殺了李健我們就撤退!明白嗎?”魏川說道,其實這次劫殺岐王李健是因為前後三撥人馬給他送來大量的銀錢,要求他務必將李健殺了,雖然他不認識李健,也不清楚李健的為人,但是他認識一箱箱的金子!

“明白了大頭領!”魏川手下幾個小頭領說道。

“你們叫我什麼?”魏川瞪著幾人凶狠地問道。

“呃……川武王!”

“沒記性,沒規矩!”

大軍正前方,魏川身著镔鐵大葉戰甲,頭戴黑色虎頭兜鍪,身披黑色戰袍,胯下是一匹純種墨玉麒麟獸。

魏川的這副戰甲是他搶了當地的一個豪強所得,也是川武軍為數不多的鐵甲之一,至於這匹心愛的墨玉麒麟獸則是搶劫了一個販馬胡商人所得,一共四百多匹駿馬。

魏川手持黑色大刀,輕提韁繩,冷峻地注視著數裏外的李健軍大營,自我感覺像是一個將軍。

“大王,我們出擊吧!再不出擊的話他們就該輪班了,這樣的話我們還得等著,你就下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