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衡歸心(2 / 2)

“哈哈!”杜審權哈哈大笑起來,站了起來走到李健旁邊說道:“殿下好氣魄!好一個我命由我不由天!”

等杜讓能也走了過來,杜審權父子二人隨即行了個大禮,說道:“殿下,某不才,願意為殿下效勞!”

李健看著杜審權父子二人如此這般,他是發自肺腑的高興,兩手連忙扶起杜審權父子二人說道:“我得衡公父子二人相助,如劉備得臥龍鳳雛也!”

既然杜審權父子二人已經投效自己了,李健自然不能稱呼杜審權為老師了。

“殿下,如今各地節度使大多數都是野心之輩。朝堂局勢也是不妙啊!宰相路岩貪贓枉法無惡不作,弄得長安城內怨聲載道,陛下卻認為他是忠臣!唉!”杜審權說起宰相路岩來,就痛心疾首!

路岩此人不過中人之資,卻因為前任宰相的推薦,使得唐懿宗被蒙在鼓裏,任用路岩為宰相,此人上台之後在朝中大肆安插親信,弄得朝堂之上烏煙瘴氣。

李健抿住嘴角,眸色幽深地凝視杜審權,饒是經曆了大風大浪的杜審權,也被他看的心裏有些不自在了,李健轉過頭去冷冷道:“路岩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而已,蹦躂不了幾天了!他這樣隻是取死之道而已!”

“哦?”杜讓能詫異地望著李健說道:“殿下,可是有什麼好辦法?”

“對付路岩必須一擊斃命!打蛇要打七寸,而路岩的七寸在他的寶貝兒子身上!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等吧!”李健說道。

“老師、杜兄!今日老師肯出來輔佐學生,學生不勝感激。不管將來如何,學生定不敢忘記杜家輔佐之恩!”李健露出溫暖笑容以及謙虛謹慎的表情,讓旁邊的杜讓能覺得三皇子剛才表現出來的霸氣絕倫,如今又表現出了仁君風範,當真如太宗皇帝般雄才大略!

“以殿下之大才,能審時度勢獨具慧眼,某隻是錦上添花而已,當不得殿下如此厚愛!”杜審權謙虛地說道。

“哈哈!”李健笑道:“先生當不得,那何人當得?學生今天已叨擾了多時,隻怕誤了先生休息,就先告辭了。”李健向後退了一步,笑著起身道別。

杜審權欠身行禮道:“殿下不計辛苦,親臨敝舍,叨擾二字怎麼敢當?現已天色近晚,本當置粗茶淡飯款待殿下,無奈殿下年少傍晚之前須得回宮,少有餘暇,某實在又不敢開這個口,請殿下見諒!”說著抬手示意了一下杜讓能,要他陪三皇子李健一起出去的意思。

“老師,學生告退!”李健拱手說道。

“殿下,為何懲治路岩還不是時候?”杜讓能心裏非常不解,路岩為非作歹弄得百姓敢怒不敢言,實屬一大毒瘤。

“杜兄,眼下路岩是父皇剛剛提拔上來的人,此時動路岩為不智之舉,且不說能否動得了他,你覺得這樣打陛下的臉合適嗎?”李健說道。

“對啊!這路岩是陛下親自提拔上來的人,現在和路岩過不去也就意味著和陛下過不去啊!”想通了的杜讓能更加羞愧難當了,枉自己以奇才自居了,還不如一個十歲的稚童!

“殿下大才!”

“杜兄留步,在下告辭!”說完李健帶著郭毅一同離去。

一路上李健手舞足蹈非常開心,郭毅跟著他將近一年了,從來沒有看到過李健如此孩童樣子,一直以來李健給他的印象就是聰明睿智、老成持重。

李健感覺到一旁郭毅詫異的眼光,不禁笑道:“表兄,是不是感覺我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

“殿下是在杜相公家裏得到什麼好東西了嗎?”郭毅問道,因為李健進杜府好幾次了,卻沒有像現在這樣高興得忘乎所以。

“表兄,俯耳過來!”李健神秘兮兮地說道。

郭毅心中好奇,腦袋慢慢地靠了過去,隻聽見李健說道:“孔明歸蜀!”

郭毅本就是一個武人,乍一聽沒有明白什麼意思,剛要問問怎麼回事,卻見李健大搖大擺地向前走去,連忙追趕上去,心道,回家問問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