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隨便編了個方位說道:“嗬嗬,我們家族的隱居地位於燕海國以北一百公裏的地方,那裏可是一片世外桃源啊。”
看著白阿說話的同時,眼中所流露出來的那絲對家族的懷念以及敬畏之色,莊胥心中不禁一笑,沒想到這家夥撒起謊來也是這麼厲害。燕海國以北一百公裏的地方乃是一處無邊山嶺,根本沒有哪個家族在那裏隱居。
“燕海國以北一百公裏......”酒甕老者低聲念了一遍,眼角微微瞥了其他三人一眼,個中意思不言而喻。
一路上,白阿和莊胥愜意的躺在白鶴上休息著,四名萬獸宗的高手儼然成了他們的護衛。
“莊胥,你和萬獸宗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為什麼他們一直糾纏著你?”白阿傳音問道。
莊胥憤然道:“那萬獸宗宗主想讓我幫他將一條萬年龍脈的所有龍氣抽取出來,灌入他的一條黑龍坐騎體內,那樣一來,那黑龍將進化為聖龍,實力暴漲百倍不止。切,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是有傷天和,我要是幫他做了,我起碼得折壽一百年,鬼才會去幫他。”
白阿看著莊胥道:“莊胥,看來你的門派不簡單嘛,居然連這種秘術都有。”
莊胥撇嘴道:“再不簡單也比不過你的家族,隨便走出一個人來,都是震懾天下的狠角色。”
白阿笑笑,沒有再說什麼,兩人心照不宣。
黃昏時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忽然傳入白阿的鼻中。眉頭一皺,白阿翻身而起,目光望向下方。
目光所及之處,大地一片殷紅,無數身穿宗派服飾的屍體倒在大地之上,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整片大地。
“咳,又是宗派之爭啊......”莊胥感歎道。
白阿皺著眉頭問道:“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嗎?”
宗派之間的死傷他倒是並不關心,反正那些人也隻是一群冷血的劊子手而已。他真正關心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每一次宗派之爭,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平民百姓被卷入其中,白白犧牲。
莊胥:“嗯,基本每個月都會發生。”
酒甕老者笑道:“嗬嗬,公子你太慈悲了,這些弱者,死了便死了,沒什麼好在意的。”
白阿瞥了酒甕老者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咦,七尾靈狐!”忽然,酒甕老者發出一聲驚呼,聲音充滿了激動興奮之色。
白阿知道他肯定又是看到了什麼好的靈獸,心中起了貪念。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白阿看到了頗為怪異的一幕。
黃昏垂暮,清風如水。在一座山坡上,一名妙齡女子漠然而立。她身著一襲典雅白羅裙,身材窈窕如仙,頭上斜插一根雲珠步搖,端莊而典雅。
在她身上,白阿體會到了沉魚落雁的傾城之姿,那舜華之顏不著一點塵煙,宛若畫中仙子的飄渺絕麗。眉目流轉間,萬物之華仿佛為之葬送。額間一點朱砂,掩蓋下血染江山之畫。
她就那般隨意的站著,不管腳下大地那漫山遍野的屍體,隻將淡漠的眼眸投向遠方。那一身白色聖潔的羅裙,在此殷紅淒慘的大地上顯得是那麼的怪異,那麼的不染煙塵。
白阿由衷感歎,此女真是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啊。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在其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在那女子的不遠處,站立著兩名麵無表情的男子,在他們身上,白阿感覺不到絲毫的生氣,有的隻是凜冽殺氣。
而在那女子的身旁,一隻美麗的純白色七尾靈魂圍繞著她轉來轉去,一雙彎月形的眼睛之中流轉著靈性的光芒。正是這隻七尾靈狐,引來了酒甕老者四人的貪念。
“桀桀,沒想到在這裏居然還可以看到七尾靈狐......”酒甕老者怪笑幾聲,隨即給了其他三人一個眼色,一起驅使著坐騎靈獸向下方那女子飛去。
白阿心中暗暗一笑,這四個家夥還真是被貪欲蒙蔽了雙眼啊,難道他們沒有發現倒在那女子身邊的屍體明顯與其他地方的不一樣嗎。其他地方的屍體身上都是傷痕累累,乃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血戰之後倒下的。但那少女附近的屍體,卻全部都是被一擊斃命的!
白阿和莊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有什麼舉動,在一旁靜看便行。
“小女娃,你是什麼人,為何偷老夫的七尾靈狐?”酒甕老者一上去便直接給那女子安了個小偷的罪名。
“快把七尾靈狐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黑發男子怒聲喝道,他旁邊的那隻靈虎也一臉凶狠的朝那女子吼叫了兩聲。
白阿微微拉了一下莊胥和長風,三人在後方站定。
那少女轉過頭看著酒甕老者四人,臉上絲毫沒有流露出一絲驚慌害怕之色,隻是淡淡說道:“萬獸宗的人向來都是這麼無禮的嗎?”
酒甕老者聞言頓時一怒,直接走上前喝道:“小女娃偷了老夫的靈狐還敢說老夫的不是,今日便讓老夫教訓一下你,讓你明白偷東西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