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寒…….”白阿喃喃念道,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他並沒有打算現在就跑過去問那個白洛寒有關飛岩穀的事情,白洛寒不是三歲小孩,不管他知不知道當年飛岩穀的事情,都不會就這麼隨意的告訴自己。自己如果現在傻乎乎的跑去質問他,非但不能得到答案,反而會讓他提高警惕心。
“我們走吧。”白阿對著公主淡淡一笑,然後率先邁步向樓下走去。
“嗯,好的。”公主跟著白阿慢慢向樓下走去,步行之間,眼角不由偷偷瞥了白阿幾眼,隨即輕輕一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他,自己總是生不出以往身為公主的驕傲。在他麵前,仿佛這世間所有的尊貴與高傲都不複存在。就好像此次相遇,從頭至尾他都沒有向身為公主的自己行過禮,但自己卻是偏偏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不由的,她心中有了一絲好奇,到底要怎樣的人,才可以使他心甘情願的為之行禮呢?他高傲的頭顱,曾為誰而低下過呢……
禦花園內,輕風陣陣,鳥語花香。當莊胥看著白阿和公主一起談笑風生的走過來時,他整個人徹底石化了。自己在這邊苦苦等了這麼久,公主卻和白阿一起從燕天書院那邊走了過來,而且言談之間還那麼親密,他簡直鬱悶的有種想要跳河的衝動了。難道在自己苦苦等待的這段時間裏,白阿這小子便已經將公主追到手了?好小子,原來你一直是深藏不露的啊……
莊胥咬牙切齒的看著白阿,那神情簡直就像一頭狼在盯著搶奪了自己食物的仇人一般。
公主疑惑的看著白阿,問道:“白阿,你朋友怎麼了?”
“嗬嗬,沒事,他平時就喜歡開玩笑。”白阿笑著說道,眼睛不住的給莊胥使眼色。
見公主看來,莊胥原本咬牙切齒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開朗,上前一把攬住白阿的肩膀笑道:“嗬嗬,你小子能耐啊,看了這麼久的書,害我在這裏好等。”
聽著莊胥滿含深意的話語,白阿無奈一笑,看來自己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人莊胥,見過公主殿下。”莊胥暗暗瞪了白阿一眼,然後收起笑容,一臉恭敬的對公主行禮。
“嗬嗬,莊胥公子不必多禮,既然你是白阿的朋友,那也便是我的朋友了,以後就不用在意這些宮廷禮節了。”公主典雅隨和的笑道。
莊胥看了白阿一眼,好小子,這麼快就和公主成好朋友了,真厲害啊。
“嗬嗬,好的,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矯作了。”
雖然有些失落,但莊胥畢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很快便將不快拋在了腦後,三人聊的愉快無比。在熟絡了之後,莊胥便向公主打聽起了前陣子燕城內流傳的有關於那個天之嬌女的消息。在見到公主明顯對頗為白阿青睞之後,莊胥很快便打消了對公主的念頭,轉而將主意放在了原本來燕城的目標上。
“這個……莊胥公子,關於那位女子的事情,其實我也所知甚少。”公主的神色之間隱諱的閃過一絲忌憚之色,被一旁的白阿瞬間捕捉到。
這種忌憚之色她先前也流露出過一次,那次是在自己提到白洛寒時流露出來,難道那個曾經出現在燕城的天之嬌女也是昆侖山的人?白阿沉默了下來,腦海中再次沉思了起來。
莊胥追問道:“為什麼呢?”
“這……那個女子是……”公主有些為難的看著白阿。
白阿看向莊胥,淡淡道:“那個女子是昆侖山的人。”
“白阿……”公主驚訝的看著白阿,沒想到白阿不但一下子就猜出了那個女子的身份,還直接跟莊胥說了出來。
白阿對公主笑笑,道:“公主請放心,莊胥是我最好的朋友,絕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的。”
“好吧……我相信你們。”公主無奈的說道,心中暗想,要是讓父王知道了自己將白洛寒和那個女子的身份都告訴了白阿他們,不知道父王會怎麼責怪自己呢。
“那個天之嬌女是昆侖山的人?”莊胥睜大眼睛看著白阿,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在外界闖蕩已經有兩年多了,深知那個傳說中的昆侖山有多麼恐怖,從古至今,但凡和那個神秘組織扯上關係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過。
白阿一臉肅然的看著莊胥,道:“嗯,看情況昆侖山最近是要有什麼大動作了,你最好還是不要再想著去接觸那個女子,免得惹禍上身。真惹上昆侖山的話,恐怕到時候我們隻能入山避世幾年了。”
莊胥嘻嘻一笑,點頭表現知道。
公主卻是一臉驚訝的看著白阿,得罪了昆侖山了,豈止是入山避世幾年就可以躲過劫難的,從來沒有人可以在得罪昆侖山後還活下來的,就算是天界的神也不行。但她不知道的是,白阿的另一重身份是淨世聖子,隻要他躲進天都,昆侖山又能奈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