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央尊者的話一落下,頓時有數十名長老級強者飛上了半空,將北宮啻團團圍住。掌管北宮族刑罰之責的優恒右手一翻,一道白光一閃而過,手中頓時憑空出現一條黑色鐵鐐。
“族長,得罪了,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不要見怪。”優恒一臉平靜的說道,神態之間自然無比,仿佛北宮啻現在根本不是一個觸犯族規的人,還是以往那個手掌北宮族大權的族長。
聽到優恒的話,旁邊一個老一輩的長老頓時臉色一沉,對優恒怒聲道:“優恒長老,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方才羽央尊者可是剛剛下令黜免了北宮啻族長之位,你怎麼還對他以族長之名相稱呢?”
“哼,北宮族真是越來越墮落了,竟然連這種膽敢挑釁天威的人都可以當上族長,真是我守天族的恥辱。”一名薑族長老冷冷一哼,看向北宮啻的眼神之中滿是敵意。雖然北宮啻方才展現出了遠超於他們的實力,但對於他們這些隻認族規,一切以天為尊的古板長老來說,北宮啻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他們的底線,他們不可能再給他好臉色看。
看著這些往日在自己權威下卑躬屈膝的人,如今仗著羽央尊者的命令狐假虎威,北宮啻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光芒,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北宮啻淡然的伸出雙手,對優恒說道:“無妨,本座不會在意這些的,你盡管鎖吧。”
優恒點了下頭,隨即上前一步將鐵鐐鎖在了北宮啻的手上。黑色鐵鐐乃是守天族特製的刑具,但凡被鎖上者,不論你一身修為如何高深,都將被徹底壓製,無法施展出半分。
喀嚓,隨著一聲輕響,黑色鐵鐐牢牢鎖上,四周的長老看到後心中不由暗暗鬆了口氣。雖然他們對北宮啻的所作所為感到很憤怒,但他方才所展現出來的禦天境修為卻徹底震撼了他們,在場的人除了羽央尊者,恐怕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他手下堅持得住百招。如果他不服羽央尊者的命令而大打出手,自己等人恐怕將會第一個遭罪。如今看到黑色鐵鐐套上了他的雙手,他們不由自主的長長鬆了口氣。
下方,北宮術看見半空中的北宮啻被戴上了鐵鐐,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向羽央尊者緩緩走了過去。
“罪人北宮術,請求尊者降罪!”北宮術單膝跪下,將頭深深低下,他與北宮啻不同,雖然也同情白阿,但是對於天,他卻始終都保持著深入靈魂的尊崇,否則也不會當上北宮族大祭司這個神聖的位置。對於此次的行動,他內心充滿了矛盾,在期盼白阿成功接受天光洗禮的同時,他心中又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自責。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在不久前便將祭祀源紋傳承給了無桓,因為他早已做好了接受羽央尊者懲罰的準備。
羽央尊者看著眼前這道蒼涼的身影,感受到他所流露出來的悲痛情緒,她心中不禁為之感動憐憫。他為蒼天忠心了一輩子,卻在最後這一刻背叛了蒼天,到底是什麼讓他不惜拋棄自己堅守了數百年的信仰呢……
沉默了一陣,羽央尊者輕輕歎了口氣,隨即轉頭對身邊的一名長老說道:“把他帶下去吧,和北宮啻關在一起。”
“是,尊者。”
最終,北宮術也被戴上了鐵鐐,曾經無限風光的北宮族大祭司在一天之間淪落為了階下囚,直讓人感概萬千啊。
“傳令下去,將所有神隱成員一律收押,聽候天帝大人發落。”羽央尊者再次發號施令,一下便將掌管了北宮族數百年的神隱組織囚禁。
“尊者,那白阿呢,要不要命人將其緝拿審訊?”長宇長老問道。
羽央尊者揮手道:“白阿現在正被齋殤帶回了永恒之峰療傷,暫且先讓他療養傷勢,等明天再將其和齋殤一起關押起來,來日我親自帶回天都接受天帝大人的懲處。”
“尊者,白阿乃是傳說中的罪孽之子,按照蒼天遺命人人得而誅之,尊者何必將其帶回天都,直接將其斬殺了豈不更好?”一名萬俟族的長老站出來說道,方才白阿在半空中大戰七名宣光祭祀,並力克七人,就連萬俟族年輕一代的第一人萬俟仙兒也敗在了白阿的手裏,讓他們臉上大失光彩,恨不得馬上處死白阿。
感覺到眾長老眼中所流露出來的殺意,羽央尊者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悅的說道:“糊塗,白阿身上還隱藏在喚醒大地的方法,豈可讓他就這樣死了。”
那名萬俟族長老不甘心的說道:“可那些都是北宮啻他們自己說的,到底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回事還不知道啊,尊者萬萬不可被他們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