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速度!”
燕軒和範澤心中同時一驚,再次看向小天鹿時,眼中不由多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光芒。
“白阿,你這隻小天鹿還真是不賴啊,看的我都覺得羨慕了。”範澤忽然眼冒精光的盯著小天鹿看,眼神之中隱隱有一絲怪異之色。
白阿沒想太多,隻以為範澤是看到小天鹿方才表現出來的速度後一時感到驚訝,於是笑道:“嗬嗬,你別看它速度挺快的,但這天份隻表現在搶東西吃的時候,平時都懶的動彈一下。”
範澤搖頭邪笑道:“非也,我羨慕的不是它的速度,而是它的頭啊……”
白阿和燕軒齊齊一怔,一時有些不明所以,但當他們兩人同時將疑惑的目光望向小天鹿的小腦袋時,頓時明白了過來。
隻見此時的小天鹿正腆著一副人性的笑臉,討好的不斷將小腦袋磨蹭在含煙的胸前,而單純的含煙對於這一舉動倒也並沒有什麼感覺,反而被小天鹿逗的咯咯直笑。
白阿和燕軒緩緩轉過頭對望一眼,隨即很有默契的同時揚手打向範澤。
“啊……你們兩個幹嘛?”範澤摸著發疼的腦袋,一臉憤然的望著白阿兩人。
“你沒救了!”
白阿和燕軒異口同聲的說道,說罷,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夕陽漸照,飛瀑彌蒙,眾人談生說笑,久久都不願散去。
當晚,白阿獨自一人去了祭壇一趟,與北宮術聊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才離開了祭壇。白阿離開的時候,多年不曾走出過祭壇一步的北宮術在眾祭祀驚異的目光中,竟然走出了祭壇,獨自站在祭壇的最高處默默注視白阿遠去的身影,久久不曾離去……
第二天,白阿再次接到範澤幾人的邀請,前往皓月峰相聚,眾人一直玩到當天傍晚才各自離去。
是夜,白阿獨自一人坐在龍牙齋簷頂之上,清閑的看著一本大陸通典。雖然夜空彌蒙,但白阿依靠著體內藥嬰的力量,在夜裏看書還是輕而易舉的。忽然,幾道熟悉的氣息憑空出現在了遠處,就像從另外一個空間跳躍出來一般。
白阿眼睛一眯,轉頭望向遠空,深深凝視。許久之後,他放下手中的通典,仰躺在冰涼的龍牙瓦礫上,目光深邃的望著滿天星辰。
“馨悅她們已經出來了,祭天大典……”白阿喃喃念道,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這一刻,對於明天的祭天大典,他真的不知道是該期待還是該緊張,又或許兩者都有吧……
明天過後,自己是一舉打破命運的桎梏,成為新一代的淨世聖子,還是功成垂敗,在瞬間失去目前所擁有的一切,成為所有守天族人唾罵仇恨的對象呢……
夜色淒幽,皎潔的月光冷冷散在龍牙齋上,那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寒風中宣飄出一抹深沉而孤寂的氣息……
這一夜,白阿一直沒能合眼,腦海中一直想著明天的祭天大典。終於,遠方的天際升起了第一縷的光明,冷風蕭蕭吹襲,空氣之中,一股無形的威壓充坼了荒野,仿佛在預示著這不平凡的一天。
遠處,一道道巨大的火把在天際破曉的那一瞬間悄然點亮,溫暖的光芒在黎明的昏暗中閃爍跳躍,仿佛呼喚著遠方徘徊的靈魂。
鐺……鐺,一陣低沉而悠揚的鍾聲從長逝峰上響起,傳遍整座長逝山。隨著長逝峰鍾聲的響起,其餘四座主峰之上也敲響了聲聲悠揚的鍾音。道道鍾聲如天界靈音,從四麵八方彙聚到一起,最後於溫孤峰上不斷徘徊,直震人心。
與此同時,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其餘三大守天族的各主峰之上也響起了洪亮的鍾聲。鍾聲如雷,直震人心,令人在恍惚之中仿佛回到了千萬年前。
“開始了嗎……”白阿站起身子,遙望向溫孤峰方向,眼中精芒一閃而逝。
嗖,齋殤白色的身影猶如鬼魅般忽然出現在白阿的身旁。
“白阿,可以沐浴更衣了。”齋殤緩緩說道,聲音依如往日的平淡,似乎接下來那所謂的祭天大典對他來說根本與之毫不相關一般。
“好的。”白阿深深吸了口氣,心中原本的一絲緊張與激動之情全部被他拋開。既然這一切無法避免,那就拋開心中的一切負麵情緒,自信去麵對吧。因為緊張與害怕,從來不能給自己帶來成功。
隨著鍾聲的響起,所有的守天族人都開始活動起來。沐浴更衣之後,所有的守天族人在各峰長老的安排井然有序的緩緩向溫孤峰走去。而像白阿這些準備登上祭天台的青年,則有專門的祭祀來接他們,帶他們前往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