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無桓這一擊竟然如此可怕,其後續之力延綿如汪洋狂濤,所造成的傷害竟然比最開始的爆發之力還要厲害百倍。
看著眼前的這個深坑,再聯想到無桓身上藏有的刑罰神杖和黑翼狂獅後來所說的話,白阿不禁仰天深歎。
“無桓,你隱藏的可真深啊,你既然從鈞痕身上找到了刑罰神杖,卻又為何閉口不提此事,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隨著對無桓的不斷了解,白阿卻有種越來越看不透他的感覺,他那隨和文雅的表麵之下,到底隱藏著怎樣的一具靈魂啊。能夠以十八歲之齡得到大祭司的認可並傳承與祭司源紋,他的天賦絕對遠超燕軒等人,但為何卻一直沒能突破至仙渡境,是隱藏了真正實力還是另有隱情?
身為族中祭祀,本來是對天最崇拜和信仰的,但他卻和自己一樣,根本不願意進入天都,他留在北宮族到底有何目的,真的隻是想要改變北宮族嗎?還有,他既然得到了刑罰神杖而不告訴自己等人,顯然是想據為己有,但最後又為何要當眾拿出來呢......所有的一切,都令白阿難以想通,無桓的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麵紗,令人難以看透其真實的一麵。
“怎麼樣,那桀獍不會真的死了吧?”馨悅跑過來問道。
白阿失聲笑道:“怎麼可能,雖然桀獍在四妖首領中排行最末,但一身修為卻也遠超尋常上等妖獸,怎麼可能會因無桓的一擊而喪命。你別看桀獍方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不怎麼樣,但據我所知,桀獍力量奇大,變身為瘋狂狀態後更是可怕無比,就算是普通神寂境的長老級強者,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馨悅張了張可愛的嘴唇,又皺著秀眉想了想,歪著小腦袋問道:“既然他沒死,那怎麼直到現在還不出來呢,莫不是他被無桓打怕了?咯咯,他真笨,他還以為無桓能隨便發出那麼強勢的一擊呀。”
白阿看著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的馨悅,眼睛頓時一白,沒好氣的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道:“馨悅大小姐,你莫不是中了噬鬼陰毒後腦袋變笨了,桀獍堂堂一萬妖首領,豈能看不出無桓修為的虛實。他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出來,是因為他早已趁機從地底逃跑了。”
“喔好疼,你怎麼可以敲我呀,我現在可是傷者呀......”馨悅皺著可愛的小瓊鼻瞪了白阿一眼,萌萌也趁機向她表示忠心,裝模作樣的對白阿嚎了一聲。
“這點力氣怎麼可能弄疼你馨悅小姐,要不要我幫你畫一個具有安神止痛的符咒?”白阿笑道,他很喜歡這種跟馨悅玩笑嬉鬧的輕鬆感覺。
馨悅扁著小嘴道:“我才不要,你那些符咒還是留著騙含煙她們吧。”
白阿聞言眉頭一跳,暗道這丫頭記性還真好啊,一直惦記著這事。
馨悅繼續問道:“那你說桀獍為什麼要逃跑呀?”
白阿想也不想的說道:“很簡單,理由隻可能有兩個,要麼是桀獍從地底看到無桓得到了刑罰神杖,後來又拿出了聖元珠,心中畏懼刑罰神杖之威而逃跑。要麼就是因為他暗中搶奪刑罰神杖失敗,怕黑翼狂獅秋後算賬,所以趁機逃跑。從黑翼狂獅後來的表現已經可以看出,他先前的失誤的確如無桓所言,是要借機試探其他三兄弟的忠誠,如果桀獍當時沒逃的話,現在恐怕已經被黑翼狂獅奪取其妖丹,以融丹大法修複自己受損的妖丹了。”
馨悅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點頭道:“沒想到那看似狂妄自大的桀獍竟然如此狡猾,他還挺聰明的嘛。”
“是啊,隻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聰明一些......”白阿望著黑翼狂獅逃跑的方向輕輕說道,眼中掠過一絲深明的笑意。
“再聰明些......”馨悅歪著腦袋想了一陣,最後眼睛一亮,道,“你是說桀獍可能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暗中觀察著這裏的情況,如今寒荒天蟒和噬鬼獸已經喪命,而黑翼狂獅又身受重傷,正是桀獍擊殺黑翼狂獅,奪取大權的最佳時機,對嗎?”
白阿聽完輕輕一笑,隨即轉身朝北海天鹿走去,邊走邊說道:“都說會晤良師,勝讀玉律金科,果不其然啊,馨悅大小姐,你今後應當多和我交談啊,嗬嗬......”
“呼,有什麼了不起的,下次我一定比你先猜到。”馨悅朝著白阿遠去的背影揮了揮小拳頭,一臉的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