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茫茫,蒼天浩渺。寒風宣肆般吹著,猶如柄柄利劍直刺入白阿的胸膛之中。
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善良的他便隻能無辜的背負著一個罪孽之子的罪名。是誰,在黑暗中操縱一切,在命運掌控中放肆狂笑。又有誰知道,那一個善良的男孩在無數個夜晚中寒冷的孤獨著,渴望命運的薯光,渴望自身罪名的洗刷……
有誰曾知道,當初在那長逝峰之上,當他聽到騰愈口中說出雜種這兩個字時,有一道名為撕心裂肺的傷痕於他心中烙刻下永久的傷痛。他本以為,有了爺爺給他安排的新身份,自己便終於可以暫時擁有一個不會再讓任何人歧視的身份了。但是,命運對他終於還是如此的殘忍,他終究還是無法得到別人毫無歧視的眼光。
是蒼天的無情,還是命運的殘忍,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總不能得到真正的尊重……
狂風放肆而吹,沙塵漫天飛蕩。落葉紛飛中,白阿微微低著頭,略顯瘦弱的身體於狂風中飄蕩著一股名為孤寂的淒涼,仿佛隨時都會消散於天地之間。
年輕男子右手輕輕一揮,一柄散發著陣陣寒氣的靈劍頓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直指白阿,忽然問道:“在軒轅馨悅離開之前,你便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存在,是不是?”
“是……”白阿毫無感情的說著,那低沉著的臉龐使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卻自有一股危險而寒冷的氣息散發而出。
年輕男子聞言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又消失了。
“你很不錯……,但是,這終究無法改變你血統不純淨的事實,所以你還是得死。記住我名字吧,你是我將殺死的第一個北宮族人,我叫……北宮鈞痕。”
隨著話語的落下,北宮鈞痕身上猛然釋放出一股強大無匹的氣息,緊接著,一泓耀眼的金泉出現在他的頭頂。金泉灌頂,光芒四射,此刻的北宮鈞痕看上去猶如戰神轉世一般,威風凜凜。
“看到了吧,仙渡境二層,這才是我北宮族純正血脈的完美體現,我隱忍多年,今日便先拿你開刀,他日再逐漸將燕軒這些自付是天才的人一一踏在腳下。我要讓你們知道誰才是北宮族最優秀的天才,而不是什麼燕軒,更不是你這種連血統都不純淨的雜種!”
“嗬嗬嗬,天才,雜種……”白阿猛地抬起了頭,眼中閃爍著狂怒已極的寒冷光芒。
寒風吹過,吹起他那滿頭飄揚的銀發,釋放出一股沉積多年的瘋狂。這一刻,他體內的藥嬰猛然睜開了殷紅的雙眼,爆發出一股強大而憤怒的力量。
白阿從未如此強烈的恨過一個人,他隻覺自己體內的力量在咆哮著,滿身的血液在燃燒著。看著北宮鈞痕那眼中不加絲毫掩飾的歧視,他毅然祭出了自己的長劍。
“蒼天賜予我們守天族力量是為了讓我們用這正義的力量守護天下蒼生的,血統純不純淨又有何幹係!你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藐視蒼生,天知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我血統純不純淨關你什麼事,我所付出的努力又有誰曾看見,像你這種一出生便受到所有族人愛護擁戴的小少爺,又知道些什麼,知道些什麼……”白阿仰天長嘯,憤怒的聲音猶如雷霆轟世,直震九天之上。
在怒喝聲中,白阿整個人猶如出水蛟龍一般,攜帶著萬千雷霆之勢向著前方的鈞痕疾衝而去,卷起一陣強勁的氣浪。他手中的長劍仿佛也感覺到了主人的憤怒,發出一陣龍鳴般的清脆長鳴。
“找死!”鈞痕顯然被白阿的話語給激怒了,盛怒之下揮動著手中長劍向白阿直斬而去。
叮——叮,兩劍不斷相撞,爆發出陣陣強勁的氣浪,直卷四方。盛怒之下的兩人沒有絲毫的留情,都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劍光交錯,殺氣四溢,兩人的身影於空中來回飛射,幻化出成千上百道殘影。
“劍嘯天地!”爭鬥中,白阿忽然大喝一聲,左手一引,十幾柄閃爍著森寒光芒的長劍從乾坤袋中飛射而出,隨著他左手的控製縱橫四方,橫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