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少爺!他醒了!”
曲邪躺在床上,模糊的睜開雙眼,入眼一片黑暗。耳邊傳來這急促的呼喊和慌亂的腳步聲,“啊!”腦海裏傳來一陣痛楚和眩暈感,曲邪發出一聲痛苦的喊聲。
“這位朋友,你剛醒來,身體虛弱的很,有什麼事先不要著急。”隻聽到一道儒雅謙遜的聲音傳來。
“我這是在哪?侍魂呢?我弟弟鬼一呢?”曲邪急迫的詢問。
曲邪雙眼失明,自然是看不到周圍的情景。他現在在一家客棧之內,他正躺在一張簡單的小床上。在他的身邊,站著一主一仆倆個人,這一眼便知是主人的少年,一身簡單的白衣,手裏握著一把折扇,此時正端立在曲邪的床邊。他的穿著看似簡單,但看他握扇的姿勢和麵上的氣質,便知此人絕不是尋常人家子弟。隻見他彎腰扶住曲邪慌亂的雙手,沉穩的說道:
“這位朋友,我前些時日,路過葬魂山,在亂石中看到你的身影。當時你身受重傷,已是命懸一線,我便命人將你帶回這客棧。那時隻發現你一人,並未看到你的朋友們啊。”
曲邪聞言,心中劇震。仔細回憶,才發覺此中的不對!他明明記得,侍魂那日說要幫自己取魂救治鬼一,當時侍魂手中邪幡一樣,曲邪隻感眼前一道白光劃過,他隨即便昏死過去。他那時身處海魂派,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這少年公子看曲邪滿臉疑惑,他開口說道:“當時見到朋友時,你身無一物,就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扒的精光。那日初見了你,我還以為你是造了山賊,現在你既蘇醒,可否將事情經過告訴我,我也好幫你調查。”
曲邪正在沉思中,聽這人如此詢問,也不答話,隻是在床上翻找起來。劍鞘不見了,裝載鬼一的冰棺不見了,他沉下氣息,想要喚出“屠魔戟”,但一會過後,這戰戟也沒有出現。而且曲邪發現,自己的功法也無法運行了,頓時他心中大震!
少年看著曲邪這一番奇怪的動作,眼中精光閃過,便張口問道:“剛才看你沉心定氣,似也是修行之人。鄙人名叫軒轅圖,敢問道友尊稱?”
曲邪此時無法感應此人的氣息,也無法查探他的方位,隻能向著聲音的來源扭頭說道:“在下曲..額..一凡....”他此時雙手作揖,待他雙手抬起時,卻沒有聽到“誅邪鏈”的響聲,他左搭的手便順勢向自己的右臂摸去,他緩緩的摸過自己的右臂,卻摸不到“誅邪鏈”隻感到自己的皮膚上,有層層疊疊的起伏,似是誅邪鏈的痕跡。
軒轅圖聽他話說到一半,又看他在撫摸身上宛如鏈條般的凸起,知他無法視物,便為他講解到:“道友,自三天前發現你時,便看到你身上這宛如繩條捆伏的凸起,當時我以為那是某些異族的紋身傳統,看道友神色,這凸起怕是另有來頭嗎?”
曲邪聞言,忙向他解釋起來。他將自己與侍魂結識,與救助鬼一的經過向軒轅圖說起,中間省去了自己丟失劍鞘和戰戟的名字,知是說,丟了一些法器。他最後歎息道:“這侍魂最後施法,也不知有沒有成功,我那弟弟現在仍是生死未知啊!“
“恩!原來如此。”軒轅圖拍著扇子做沉思狀,然後又說道:“這海魂派,是北州有名的邪修惡派。其門下弟子大多奸詐狡猾,這北州雖大都是修行邪術之人,但這海魂派的行事作風,也是讓許多同修不恥。道友初到此地,遇到海魂派的弟子,能夠保全性命,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曲邪聽軒轅圖這麼說,頓時心中明了。難怪自己初遇侍魂的時候,與他搏命的陳亮等人,會說他奸邪狡猾,原來有如此緣由。現在想來,這侍魂一早便打定主意騙自己!想到這裏,曲邪頓生悔恨,此來不僅丟了法寶修為,更是連累了鬼一的性命!
軒轅圖看著曲邪悔恨的神色,安慰他道:“這侍魂既留你性命,想來你對他還有用處,他既擄走你的弟弟,怕就是為了牽製於你。隻要找到他的蹤跡,料想你的兄弟,應還有生還的可能。隻是你現在法寶丟失,一身修為也是無法運行,倘若你現在前往,隻能是羊入虎口啊!我看你也不用著急,待尋回修為,再去尋他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