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老陳皮拿起地上的刀走到飯廳後門處朝著門內的喪屍一邊捅一邊說道:“肖強老弟呀,我不管你剛才是不是開玩笑,反正我是聽到你管我叫大哥了…………既然這樣……我就認了你這兄弟!但是!既然你是我兄弟了,你就得聽我這大哥的話是不是?”
我見他這樣實在沒轍,便隨著他說:“哎哎哎~是是是~大哥您說!”
“你大哥我不是東西,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槍斃,所以呢,剛才托你上去就算贖我的罪吧!”他嘴裏說著話,卻自始至終沒抬頭看我們。
“我說大哥!你又沒有搞錯啊!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別竟說些有的沒的好不?趕緊拽著繩子上來!”
“繩子你留著捆你小媳婦兒用吧~我其實就怕你們因為拽我沒站穩,一不小心掉下來就全瞎了,你看這電線網子也快弄不住……”他話還沒說完,就看那飯廳門框處的電線突然拽碎了門框,門裏的喪屍互相推搡著湧了出來……
見此我心裏擰了一下…… 吹菜了……
我朝著院子裏的喪屍群喊了一聲“謝謝大哥!”之後,便不忍繼續看下去……
老陳皮的叫喊聲很快就被群屍的吼叫淹沒下去,但能聽得出他仍頑強的抵抗著,但這無非是螳臂當車罷了。
我們三人趕忙順著房頂爬到最上方向後看去,發現後方其實隻有一片凹凸不平的大野地而已,盡頭則是連成片的禿山。原來這裏並不是村莊,有的僅僅是挨著高速的一排門臉房而已。不過好在野地一望無際,而且視野開闊,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會潛伏在那裏。
左右望去四下無屍,趕緊朝著靠在牆邊的雜物跳下去,接著便是撒開丫子不要命的朝野地方向跑去,這種感覺真可謂是心驚膽戰,因為喪屍瞬間填滿整個院子的場麵在腦海中仍然揮之不去。實在不敢想象究竟會有多少數目的喪屍徘徊在高速路附近。現在隻知道離高速路越遠就會越安全。
其實也因為身邊已經好幾天沒有死活人了,剛適應那種安逸的感覺就又有成員犧牲,我們的大腦一時間還不能接受罷了。
邊跑邊回頭張望,生怕會有喪屍發現我們然後追來,因為野地裏幾乎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此時似乎覺得這麼盲目的跑有點草率,畢竟潛意識裏覺得離大家所在的方位越遠心裏就越沒底兒……可是這不知不覺的我們又不知道跑離大部隊多遠了……
眼看就到山腳下了,不停閑的跑了這麼久也沒見有喪屍追過來,是不是可以不用這麼拚命了呢?又或者應該往山上走走看?可是往這片荒山上能爬又有什麼意義呢?除了能躲喪屍以外我看就隻剩下餓死了!
關於物資方麵,除了女孩身上的小熊背包裏有些吃喝以外我們兩個男人身上沒攜帶任何食物。
我們三人一屍在山腳下停下了腳步,商量著接下來該如何……
但……陳日瑤幾乎就是個三腳踹不出一屁的人,除了唉聲歎氣和惋惜他那金發碧眼pao友,要不就是就是惋惜他那把破弩之外,幾乎不會說別的,而那我女孩也沒什麼主意,什麼都隨我就好。
這,其實才是最令我頭痛的。畢竟年齡越大責任就越大,他們這樣子無非就是把剩下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我身上……既然這樣,好吧,那我就先試著帶領我的小團隊,試著靠自己帶他們走出危機走出困境。
休息的時候,女孩發現瑩瑩身上好像脫落下了什麼東西。
避開陳日瑤,我們撩開瑩瑩的衣服,發現原來是她側腰上的那一片燒傷有焦黑的皮屑被衣服蹭掉,緊接著就能看到有血水從傷口處益出。
那女孩見此趕緊令我從身後控製住瑩瑩,因為瑩瑩總是彎腰亂動。接著女孩從衣服繩子中解開兩件棉質衣服拿在手裏,並毫不心疼的用攜帶的純淨水為瑩瑩衝洗擦拭著傷口,然後將那棉質衣服綁在瑩瑩腰上作為包紮……
其實我們倆都很迷茫,搞不清楚這倒地是見好還是惡化…… 不過好在瑩瑩的傷口處沒有什麼特別難聞的腐臭,隻有一股糊味。
從見到瑩瑩一直到現在,那女孩隻要一得空就會為瑩瑩清理身子、換幹淨衣服、梳頭什麼的,像是對待洋娃娃一樣,所以現在猛地一看,發現瑩瑩渾身上下幹淨利落,簡直就是個正常人。
不過我還是明顯能感覺到,瑩瑩比以前更瘦了,這可能是因為被感染之後沒吃過食物,並且一直透支著自己的身體機能,所以現在幹瘦的瑩瑩再怎麼掙紮也都會被那女孩輕易控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