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有些忘乎所以,但我還是保持著以往的警惕,因為我不想因一時的鬆懈而丟掉性命。更何況已經很久沒下雨了,總感覺那些跳屍又該出現了,而這裏又是平房。可以說,如果這時候出現大量的跳屍,那這裏幾乎無處可以躲藏。
我們沒時間休息,因為想要活命,就先要做好一些準備工作!
陳日遙在一處房間找到了幾捆盤著的電線,我們想著;如果把這些電線布成幾道攔截網是否可以阻擋喪屍的進入呢?算了,有時間空想不如快點落實。
就這樣,我們挑了一間客房,把陳日遙和他的金發碧眼女喪屍關在房間裏,然後用電線交叉綁在了門框上形成一道基本的攔網,之後我們讓陳日遙解放了喪屍的雙手雙腿並將它撂倒在床上,然後他趁此機會趕緊從電線的縫隙之間鑽了出來。
接著就看那女喪屍站起身後伸出手就向門外的我們衝來……
女喪屍的雙手恰好穿過縫隙,但身體卻被幾道電線“繃”的一下攔截住了,之後它隻能像隻憤怒的籠中獸一樣不斷伸出手“嗚嗚”的叫著,哦對,女喪屍的口中被老陳皮和陳日遙兩位懂得情趣的人才塞滿了各式的女士內內,所以隻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實驗成功了……喪屍不會彎腰翻越電線,也不會往上爬或者做什麼破壞,隻會一個勁的在護網後麵揮舞著手臂朝我們傻叫。
接下來我們沒時間慶祝,拖著疲憊的身軀對農家院這裏用電線做起了防禦布局。
首先當然是要從飯廳的巨大玻璃門窗做起。在一個較為保險的高度在門窗處想辦法捆牢,橫著拉至另一邊的窗口處繼續捆牢,高度從高到低如此的弄了幾個來回弄成網狀,再用桌椅將門堵死就算是完成了外界通往飯廳的唯一一道防線。
第二道防線則是飯廳通往院子的門,這裏省事的多,簡單的繞了幾下弄成網狀便算完成了,如此弄完之後,我門若想通過就隻能彎腰邁腿鑽過電線的縫隙。
而院子裏我們卻什麼也沒做,因為電線也用的差不多了,而且喪屍血屍不會爬牆或跳躍,如果出現跳屍我們全都躲進飯廳就好,反正飯廳的兩個入口都有護網,躲避的同時,還可以在護網內對它們進行攻擊,而且還能任我們自由的出入。所以我們簡直為自己的智慧點讚。
全都忙活完以後,我們總算可以踏實的歇下來了。
不過我的心卻還是不踏實。不光是因為外麵的種種危險,而是因為老陳皮……
雖然經過兩天與老陳皮的相處,但思想的慣性還總是讓我不得不處處提防著他,因為我生怕他又使絆子繼續坑人。
但現在看來,他似乎除了對女喪屍感興趣以外並沒有做出什麼其他出格的事情,這到使我感到有些意外。
但據我所知,他這個人在入獄前幾乎無惡不作,坑蒙拐騙偷殺人放火擄掠強奸幾乎樣樣都有他。可以說他是個十足的惡人,但又稱不上惡霸級別,可能就是因為他做事尚且沒那麼絕吧……
昏暗狹小的廚房內,一隻自製油燈上的小火苗頑強綻放著自身微弱的光芒。
此時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陳皮紅著臉用牙簽剔著牙,打著酒嗝眯縫著眼睛對我說:“肖強老弟……你這麼說我可就錯了……這自古至今,哪個人不希望自己過上好日子?哪個不想當人上人?……你看那些有錢的大款大老板們……他們哪個不是靠鑽法律空子做起來的?……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這人做事兒啊~不光憑本事憑實力,也有很大一部分憑的是運氣!”他說完話,醉醺醺的伸手夠向了小油燈,左手扶住飄在油上的木頭油漂,右手用筷子夾住半截鞋帶做成的燈芯往上微微一拽……直至火苗變旺。
光線明亮一些後,就見他接著連比劃帶說道:“你知道嗎?……就我們原先那幫哥們兒,點兒背的你猜怎麼著了?……被人家逮到後當場就活活給打死了!……而點兒正的那幾個呢?不提那幾個把錢都賭光了傻逼,就說那幾個鬼頭主兒,人家全都金盆洗手了!完事拿著錢創業發家致富去了!……而……像我這樣膽兒小的慫逼玩意呢?……隻剩下看人家眼饞的份兒了!”他說完話,狠狠的又打了一個腥臭的嗝~~朝我們幾個嘿嘿一笑。
我端起酒杯和他隔空一碰,抿了一小口說道:“又開始轉移話題不是?”
老陳皮剛要也喝上一口,聽我這麼一說有些不滿的放下酒杯說道:“你……特麼倒是聽我把話說完咯呀!~”然後他抿了一口接著說道:“反正我自己已經爛命一條了,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了,自己既然已經都混成這樣了,不如就想辦法讓苦了一輩子的老母親過上‘人’過的日子!”
他刻意將“人”字說的特別重,可見他母親的生活是有多麼的不如意……沒人插話,都在等他接著說,我身旁那女孩識相的又去麻袋裏給我們抓了一大把花生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