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個白眼狼!”我明目張膽的罵著他。

他沒有理我,隻是把車鑰匙拔掉,下了車將槍背在了身後。隨即看向了我,我無奈,隻得下車。就這樣,一個銬著手銬穿著囚服的禿頂,身後跟著一個穿著軍裝背著槍的二人組合,行走在滿是人群的馬路上。

有很多人朝著四處慌亂的跑著,我突然感覺事情不簡單,心想,是發生騷亂了?還是發生戰爭了?

我們兩個的造型根本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關注,這使我鬆了一口氣,畢竟此時此刻我感到比較丟臉。

“同誌!”那小武警突然伸出手拽住了一個跑向我們身邊的男人,問到:“發生什麼事了?”

“你有病啊!鬆開我!”那男人向著小武警咆哮道,小武警見此立刻鬆開了手,可他剛一鬆手,那男人便迅速跑了出去。小武警不由朝著那男人“哎”了一聲。

“亂了,已經亂了”小武警自顧自的嘀咕著,就看他從新舉起了槍……

這時候,我們已經走進了嚴重堵車的地方,幾乎所有的車中都沒有人,哪怕是後來的車,看到慌張亂跑的人群,也不由自主的棄車而逃,更有甚者,不顧交通法規的約束,直接選擇掉頭逆行。

還好,沒走多久就快到監獄了,隻看到通往監獄的岔道處,已經被警車給堵住了,但是車裏麵卻沒有一個人。

不去管他,我們拐過彎就朝著一條筆直的寬闊大路走去。

在通往監獄的空曠大道上,遠遠的向前看去,便能看到好像娜粹的囚犯集中營一樣的監獄,但監獄的瞭望塔上此時卻沒有了站崗巡邏的武警和獄井。

“快點”小武警說著便拽起我的袖子,帶著我跑了起來。

很快,我們到達了監獄的高牆下,門口崗亭也都是空無一人,但是隱隱的好像能夠看到牆麵上有些許血跡一樣的汙物。

小武警走進了崗亭,翻騰了半天,好像是想要找到開啟大門的開關,卻沒有找到,便拿起了個對講,準備呼叫,剛一按,才發現是壞的,他“靠”了一聲,扔在桌子上,隨即便走到了留有一道小小縫隙的大鐵門前,招呼我,一起手動開啟大門。

“人~都哪去了?”我用力摳住大門的縫隙,正和小武警一起發力。

“我也~很~奇~怪!”小武警也使出了吃奶的勁頭和我一起拉著大門。

就看大門的縫隙大了一點,勉強能容一人側身通過後,我們才鬆手。

我們一前一後走進了監獄,當然,是我在前,他在後。

監獄大門裏麵,是一個開闊的小廣場,或者說是停車場,再往遠處有個噴泉,噴泉後麵則是另一堵牆,那一堵牆內才是看押犯人的地方,而我們所處的是監獄的外圍,這裏是辦公、人員宿舍,或儲備物資的地方。此刻卻是空無一人。

但是,我卻能隱約聽到內側圍牆內所傳出的一些聲音,好像是眾人的叫嚷聲,就好比看演唱會或者足球比賽。

小武警沒再看著我,就看他自顧自的走進外圍圍牆內一個建築的門中,而我,則是向著內側圍牆處走著。

離得越近,聽的越清晰,這不知道多少人的叫喊聲,沒有節奏,沒有規律,就是很單純的扯著嗓子亂喊,又好像古代戰場上雙方士兵廝殺時的叫喊聲……我實在是不明白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噠噠~……噠噠噠~”

突然,我身後的外側圍牆內的一棟建築內傳出了悶悶的槍聲,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小武警開的槍,不敢多想,我便迅速的向著大門口跑去。

當我快跑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小武警拿著槍,從那棟建築的門口跑出,氣喘籲籲的跑到我麵前對我說:“快~跑~!”

我和他二話沒說,鑽過大門就要往外跑。我正跑著,就聽他喊:“哎!回來!”

我回頭看向他,他正在努力的推著鐵門,想要將它關閉,我見此趕緊上前,與他一同再次將沉重的鐵門推上。

關上大門,仍然是跑。

我也沒問他什麼,心裏隻感覺沉甸甸的,因為此刻給我的感覺,好像這世上出了大亂子了,沒有安全之所了。

馬路上仍然有一些人在四處亂跑,而且我感覺能隱約聽到遠方好有槍聲。

“趕緊回依維柯(押解車)”小武警邊跑邊說著。

“拜托你一會把我的手銬打開,不然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氣喘籲籲的說著。

“一會再說”小武警說完這句就沒在說話,我倆就一個勁的在堵著的車流之間奔跑著。

沒一會,我們便跑到了車邊,才發現,押解車的後麵早已被其他車輛給堵死了,想出都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