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將劍歸還給青岩真人之後,本打算先去大龍山找綠蠻的,結果臨走之時,青岩真人忽然將白柳叫住了,告知了她江傲寒的行蹤,白柳不明所以,不知道青岩真人此舉是何用意,詢問無果之後,白柳隻好先去看看再說,至於大龍山則晚點再去也無妨。
就在白柳臨近青原城的時候,果然發現了一絲江傲寒的氣息,再往前,又發現前麵有打鬥的氣息,其中一人正是江傲寒,而另外一人的氣息則有些怪異。
白柳想著青岩真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告知自己江傲寒的蹤跡,想必是有什麼特殊的用意,現在看到江傲寒正和別人打鬥,莫非是有什麼狀況?白柳猜想著,於是急速的朝青原城而去。
就在白柳即將達到青原城的時候,忽然發現江傲寒的氣息突然一下就弱了許多,很快又消失不見。
白柳見狀,又加快了許多速度,剛好看到即將要離開的靜虛和尚。
靜虛還沒來得及離開,白柳就已經到了身後。
“法師!”
白柳停下了腳步,輕聲叫道。
靜虛聞聲隻得停下腳步,不得不將剛轉過去的身子又轉了回來。
這一轉,讓白柳吃驚不小,但很快又恢複過來,這和尚的麵容為何會跟善塵的麵容一模一樣,難道世間真有這麼相像的人嗎?白柳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壓在了心底,此時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做了打算,便露出笑容,看著他直言說道:“法師,這是要急著走嗎?”
靜虛上下看了一眼白柳,笑了笑,“姑娘有事麼?”
“法師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白柳側著腦袋問道,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掛在臉上。
“我...”靜虛忽然結巴起來,心中暗道:難不成這個女人跟江傲寒有什麼關係?這是要等我坦白嗎?
“我要說什麼?”靜虛的眼珠四處晃動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白柳聞言,眉頭也是微皺,這和尚還真能裝傻,看來想要從他的嘴裏套出點話來,還真得費些心思。
“法師,你不記得你來這裏的目的了嗎?”白柳笑著往靜虛跟前走了兩步,兩人離的隻有不到一丈遠了。
“我隻是恰巧路過這裏而已,姑娘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靜虛盡管心虛但還是強壯鎮定,反正她有看沒看見自己把江傲寒怎麼樣,隻要自己死不承認,她就拿自己沒辦法。
白柳見靜虛有些慌張,越發覺得這裏麵有蹊蹺,“這裏剛剛經過一場打鬥,法師卻跟我說自己是路過這裏,出家人可是不打誑語的。”白柳保持著臉上的微笑。
靜虛沉默了一眼,看著白柳如水般的雙眸,忽然心中蕩漾了一下,“姑娘...”靜虛猶豫了一下,“姑娘跟他是什麼關係?”
哈!終於要說實話了。
白柳心中歡呼起來,但臉上卻依舊波瀾不驚。
“嗯...算起來,也沒什麼關係的樣子,說是朋友吧,好像又不是,算成長輩吧,又好像有些不合適......”白柳故作一番思考。不過在她的心裏,青岩真人和她的關係,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算到底應該隻是認識吧,但這,白柳是絕對不會對靜虛說的。
“不知法師如何稱呼?”白柳前麵話音剛落,不待靜虛開頭,就立馬轉移話題,怕的就是靜虛會深究她和青岩真人的關係。
“呃?貧僧法號靜虛。”靜虛剛才還在猜測江傲寒的白柳的關係,見白柳又突然問道,隨即正色答道,剛說完,又問白柳:“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白柳。”白柳客氣的微笑道。
白柳?
靜虛聞言忽然眉頭一皺,這個名字好像就在耳邊,突然啊,靜虛心頭一顫。
白柳?就是江傲寒口中那個殺了善塵的白柳?
靜虛抬頭又仔細的看了一眼白柳。
“法師怎麼了?”白柳見靜虛的神情忽然有了異常,隨即問道。
“沒,沒什麼。”靜虛回神說道,頓了一下,又道:“今日與姑娘相識實為幸事,貧僧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辭了。”
“法師,別走!”白柳見靜虛要走了,立馬上前將他攔了下來,事情都還沒弄清楚,白柳豈會如此輕易的放他走?
靜虛的臉都快皺到了一起,心中叫苦不迭,也不知白柳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姑娘,你要是有事就說嘛,你給個痛快話,你這樣,貧僧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啊!”靜虛一臉苦相,白柳的修為在他剛才的窺探下,遠比自己之前看的要高出許多,靜虛是個老奸巨猾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跟比自己修為還高的人撕破臉,那樣的話,吃虧的隻會是他自己,但白柳卻也不和他撕破臉,如此這般你推我搡的對他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