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打開小屋的門,本想在附近找一些治療蛇毒的草藥,卻意外的發現這魔界的天空竟然暗了許多,遠處的山頭已經看不清了。
白柳像個孩子一般,興奮的回頭拉著綠蠻,“姐姐,你快來看。”似乎忘記了綠蠻有傷在身。
綠蠻似乎被白柳的笑容感染了,也似乎忘記了身上的傷痛,同白柳並肩站在小屋門口,環視眼前的一切。
“真的耶,原來魔界是有黑夜的!”
隨著一聲“哎喲”,綠蠻激動之時一不小心晃動了左臂,導致左肩有些吃痛。
“沒事吧?”白柳連忙問道。
“沒事,不疼了。”綠蠻扭頭看了一下傷口,說道。
“姐姐,你先到屋子裏坐下,我去附近看看有什麼草藥沒有。”白柳托著綠蠻的後背,將她送進小屋裏麵。
“嗯,你自己小心點。”綠蠻囑咐道。
魔界的天雖然黑了,但並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彎腰之後依稀能看見地上長的各種花草。
白柳在小屋附近轉了半天一無所獲,這時才發現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魔界的植被和人間根本就不同,即使有些草藥和人間治療蛇毒的草藥長得非常相似,但她依舊不敢確定這東西是否能用,而且這裏的植被都是黑紫色的,這些草藥的功效是否還和人間一樣,白柳不敢確定,而且她也不想拿綠蠻當試驗品。
又轉悠了一會,白柳最終還是悻悻而歸,不過臨走的時候,手上還是抓了一把各種草藥,因為想到衛夜也是一條蟒蛇,綠蠻從小就和他在一起,也許她會知道這些草藥是否有用。
回到小屋之後,白柳將手中的草藥一股腦的攤在桌上。
“姐姐,你來看看。”
綠蠻在一旁閉目療傷,聽見白柳的聲音便起身來到桌邊。
“這魔界的草藥非常奇特,我不敢肯定哪種是有用的哪種是沒用的,你來辨別看看。”白柳指著桌上的草藥說道。
綠蠻聞言拿起一棵草藥在手中細細的觀察,半晌之後又放了下去,接著又拿起另一棵草藥再次觀察起來,然後又放了下去,接著又拿起第三棵,不過,後麵拿起放下的速度快了許多。
綠蠻看的仔細,白柳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沒有打擾,直到綠蠻將最後一棵藥草放下之後,白柳這才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哪個是有用的?”
綠蠻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一個都沒有?”白柳有些失望。
“不礙事的,蛇毒已經逼出來了,就算沒草藥也會好的,無非多等兩天而已,都是皮外傷,沒事的。再說了,這魔界的花草奇特,就算是找到了,都不知道能不能用。”綠蠻笑了笑說道。
魔界的白天是漫長的,黑夜自然也很漫長。
兩人分別調息休息,也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白柳忽聞身邊的綠蠻氣息有些不勻,睜眼看去,隻見綠蠻額頭再次布滿細汗,而她的右手正扒在左肩上,原本已經白皙的肩頭再次烏黑一片。
突如其來的異樣讓白柳吃驚不已。
“怎麼會這樣?”白柳朝著綠蠻的肩頭細細看去,不解地問。
“我也不知道,就覺得肩頭隱隱有些疼,一開始也沒在意,後來看了一下,就慢慢成這樣了。”綠蠻皺著秀眉,半委屈地說道。
“難道是蛇毒沒有完全逼出來,又複發了?”白柳想了想,實在找不到其他的可能。
白柳和綠蠻兩人相視一望,一種不好的兆頭悄然爬上兩人的心頭,那就是這蛇毒遠不止她們想象的這麼簡單。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將綠蠻肩頭的黑色毒素給逼出來,或許後麵還是複發,但起碼複發前的這段時間,人是舒服的。
一會之後,白柳就已經將蛇毒逼了出來,但二人細看之下,在蛇咬的牙印周圍還有一圈淡淡的黑色,非常的不起眼。
兩人見狀均是眉頭緊鎖。
片刻後,白柳將胸前的綠石從領口裏拿了出來,說道:“姐姐,我再試試。”
綠蠻點點頭,兩人將最後的期望都寄托在這塊綠石上麵。
白柳從脖子上取下綠石,手掌輕輕一托,綠石便飄浮在綠蠻肩頭上麵,在白柳的催動下,綠石開始緩慢的旋轉起來,綠石上泛起的光芒並不如在人間時候那麼光亮,白柳又加大了催動的力度,但效果還是不盡人意,白柳這才發現,原來這綠石的功效也被壓製了不少。
如此一來,兩人還真有些手足無措,好在白柳剛才已經將蛇毒再次逼了出來,綠蠻的氣色又好了不少。
江傲寒一路遁走,直到後麵看不到衛夜的影子了,這才放慢了腳步,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才徹底的停了下來落在一座無名的小山上,此時的江傲寒已是氣喘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