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實和他的表弟並不知道,危險正在慢慢的靠近他們。
走過兩條大街,穿過三條小巷,路越走越窄。
在一個陰暗的小胡同裏,黑袍人走到了一半忽然轉過頭來,跟在後麵的牛老實和他表弟一下子被撞個正著。
眼尖的牛老實在看到黑袍人的麵目時臉色瞬間僵硬,幹笑了幾聲,給身邊的表弟使了個眼色,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快跑!”
說完撒腿就跑,而他的表弟雖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還是晚了一步,兩人一前一後還沒跑出三丈遠,跑在後麵的表弟忽然覺得背後一陣陰風刮來,然後好像被什麼東西提了起來,兩腳不停的在蹬才發現自己雙腳已經離地。
身後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牛老實瞬間汗毛倒立,回頭瞥了一眼,看著麵容瞬間枯黃的表弟,一股死亡的氣息讓他本能地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跑出了巷子。
下午,衙門裏又接到了報案,而死者正是牛老實的表弟。
牛老實雖然已經回到了衙門,但依舊驚魂未定,同時也在暗自慶幸,如果不是他跑在了前麵,現在變成一具幹屍的可就是自己了。
“牛老實,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找著了嗎?”老王頭子還沒有將牛老實表弟的死報告給他,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還在悠哉地喝著茶。
“喂,問你話呢!”
見牛老實沒應聲,縣老爺放下茶杯,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發呆的牛老實,手掌在桌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幾下。
牛老實一個激靈,將思緒拉回了現實,“我...我...”
“我什麼我?我問你,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嗎?人找來了嗎?”縣老爺有點不耐煩地問道。
“老爺,人沒找到,不過我知道凶手是誰?”牛老實沉吟了一下,覺得還是得把自己晌午遇到的那一幕告訴給縣老爺。
“你知道?”縣老爺吃驚地看著牛老實。
牛老實點點頭,神色變的凝重,接下來,他將自己和他表弟在哪看到黑袍人,又如何跟蹤黑袍人,他表弟又如何在巷子被殺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縣老爺在聽完牛老實的話後便陷入了沉默。
這時,一個專門伺候縣老爺極其家眷的一個門子跑來報告,說王老頭子有事稟報。
“讓他進來。”縣老爺將思緒收了回來。
“老爺,我估計老王頭子要跟您說我表弟的事情了。”牛老實恰逢老王頭子進來之前跟縣老爺說道。
縣老爺沒作聲,這時老王頭子已經大步的走了過來。
“大人。”
老王頭子行禮道。
“你是要跟我說衙門裏的人在巷子裏被殺了,而且死法又和之前的一樣,對嗎?”縣老爺還沒等老王頭子開口,就直接說道。
“大人是如何得知的?”老王頭子感到十分意外,這時恰好餘光看到牛老實站在一邊,再聯想到死者就是他的表弟,想必他早就知道了,而且已經先自己一步跟縣老爺說了。想到這裏,老王頭子就不覺得吃驚了。
果然,縣老爺一開口就說道:“牛老實剛才都跟我說了,而且他看見凶手了。”說完,還不忘瞥了一眼牛老實,而牛老實這時也輕輕的點了點頭。
“凶手長什麼樣?我這就帶人去抓!”
老王頭子雖然並不待見牛老實,但在這件事情上想來他不敢作假。
老王頭子並不知道黑袍人的厲害,但縣老爺和牛老實卻知道。此時,兩人互視一眼,看到縣老爺微微的點了點頭,牛老實這才往前走了兩步,來到老王頭子跟前,說道:“凶手身高七尺有餘,一身黑袍,看不清臉麵,而且當你靠近他的時候會感覺身上涼颼颼的。”
“本官限你在三日之類將黑袍人緝拿歸案。”
牛老實的話剛一說完,縣老爺就立刻接茬說道,根本就不給老王頭子說話的機會。
“是。”
老王頭子領命而去。
看著老王頭子遠去的背影,縣老爺有些擔憂地側過頭來,壓低了聲音對牛老實說道:“就憑他們能是黑袍人的對手嗎?要不再派幾個人去吧?”
黑袍人有多厲害,牛老實十分清楚,別說是老王頭子和他手下的幾個小捕快,就是再給他幾個人,恐怕也不是黑袍人的對手,如此慫恿縣老爺,也有一方麵是出於私心,老王頭子一直以來就看他不順眼,牛老實一直想逮住一個機會好好整整他,這才有了上麵的一幕。
“沒事的,老爺。”牛老實滿不在乎,隨後又耳語道:“就算他們真的不是黑袍人的對手,屬下還有辦法對付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