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眉“丫頭”的指引下,白柳才剛看見半山腰廟宇的影子,掌心就傳來了畫眉“丫頭”的叫聲:
“夫人夫人,就是前麵那個廟!”
白柳放慢了飛行的腳步,待見到整座廟宇的麵目之後,徹底的停了下來。心念一動,一縷神識悄然地往前麵的廟宇而去。
獰獸鳥在享受完畫眉鳥群的時候,正打算繼續療傷,忽然覺得附近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窺探,可就在他提高警惕起身往門口走的時候,窺探他的東西好像又消失了。
時間很短,以至於獰獸鳥都懷疑是否是自己太緊張了,搖搖頭,又坐回了幹草堆上繼續療傷。
半晌後,白柳看著廟宇笑了笑,“果然是他。”
白柳回到府裏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了樹梢,天邊的晚霞好似熊熊的烈焰,在黑暗來臨之前讓人們欣賞著這一天最後的一點美好。
江府大院中,白柳和江傲寒兩人相隔一丈多遠,相視而立!
“白夫人風塵仆仆,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江某?”江傲寒似笑非笑地說道。
白柳亦是似笑非笑,而且還賣起了關子:“沒錯!獰獸鳥的行蹤我已經找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怕你在他那裏得不到任何有關令郎的消息。”白柳搖搖頭,一副很同情的樣子。
江傲寒冷哼一聲,一臉不屑,“他如今身受重傷,怕是由不得他不說。”
“也對......”白柳點點頭,“難道你不怕我到那時坐收漁翁之利嗎?”
江傲寒聞言臉上明顯顫了一下,沒想到白柳竟然把話說的這麼直白,其實他也擔心白柳會坐收漁翁之利,否則她怎麼會如此積極的尋找獰獸鳥的蹤跡,心中正盤算著如何才能避免被坐收漁翁之利。
“白夫人說笑了。”江傲寒嗬嗬一笑,嘴上隨意的敷衍了一句,心中卻在快速的盤算著。
白柳笑了笑,將獰獸鳥所在的廟宇告訴了江傲寒。
“原來在那裏,難怪我兩次經過的時候隱隱覺得有些古怪,看來還是我大意了......”江傲寒恍然大悟又若有所思地點頭說道。
白柳沒有再說其他,告別了江傲寒便回府了。
自昨日獰獸鳥發覺有什麼東西曾窺探過他之後,一直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妥,尤其是過了一晚之後,這種不安的更是在他的腦中遲遲揮散不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是先走為妙。”
幹草堆上的獰獸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自言自語地說道。
隨手一揮,幾乎在廟宇外麵結界消失的那瞬間,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從廟宇門口灌進來,獰獸鳥雖然反應及時,但還是免不得被氣流撞飛起來,直到他落在了後麵的幹草堆上,倒也沒受什麼傷。
獰獸鳥抬頭望去,江傲寒正好立在門口,陽光從他的身後照進來,看不清他的麵目,隻見他雙手背於身後。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獰獸鳥對江傲寒的出現有些意外。
“這個你就別管了......”江傲寒往獰獸鳥跟前走了幾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隻要告訴我江一平在哪裏就行了。”
獰獸鳥聞言一怔,隨後笑道:“你說令郎啊,我們之前的確見過,不過我們之間沒有太多的交集,很快就分開了,至於他去了哪裏,我就不知道了。”說完,兩肩一聳,雙手一攤,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江傲寒麵無表情,冰冷的目光直射獰獸鳥,“你覺得江某有這麼好敷衍嗎?”
獰獸鳥迎上江傲寒的目光,苦笑一聲,“知道了又如何?就算你知道了,他也回不來了。”
“什麼意思?”江傲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獰獸鳥歎了口氣說道:“令郎在天南島的時候,因覬覦島上的寶物雪蛇草被看守的凶獸給殺了。”
“不可能!”
江傲寒輕輕的搖頭,聲音說的很細,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有點難以接受,隨後又指著獰獸鳥,一臉憤慨,大聲吼道:“這根本不可能!”
“我說的是事實。”獰獸鳥搖搖頭,“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了。”
江傲寒陷入沉默。
半晌之後,似乎發現了什麼端倪,“不對,不對,江一平是從哪知道什麼天南島的?還有那個什麼雪蛇草的?”
獰獸鳥默不作聲。
江傲寒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是你帶他去的吧?”
獰獸鳥現在有點後悔沒有把故事編圓了,現在江傲寒順著故事的漏洞都快懷疑到他身上了,雖然說他並不懼怕江傲寒,但現在畢竟有傷在身,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