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打算回府的,但剛到半道,又折去了其他地方。
如果白柳發現他在府裏,肯定會上門來找他的麻煩的,所以,江傲寒最後還是決定先在附近找一個山頭,暫時先歇歇腳,看看情況。
在他的想法中,最重要並不是躲避白柳,而是去找獰獸鳥。
在獰獸鳥的身上有許多關於他兒子江一平的事情,不管怎麼樣,江傲寒覺得自己一定要搞清楚。
獰獸鳥在離開之後,直到他識不到白柳的任何氣息之後,才停了下來。
這一停,一個精血從他的口中噴出,身上更是體無完膚,好些地方皮膚裂開一道道大口子,紅色的血肉翻在外麵,看著十分惡心,不禁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看來,剛才獰獸鳥似乎一直在壓製著,直到這一刻,再也壓製不住。
在一座山峰的半腰處,獰獸鳥找了一個歇息的地方,這是一個廟宇,在不知道是何人會在這半山腰上建這麼一座廟宇。廟宇的大殿中供奉著一個連他都不知道的一個猙獰的神像,手上握著一件奇怪的兵器。
獰獸鳥沒心思去管這些,在神像的下麵正好有一堆厚實的幹草,獰獸鳥正好坐在上麵。
“白柳!從此我與你誓不兩立!”獰獸鳥低頭看著自己滿身的爛肉,又將目光投向大殿外麵,攥緊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幹草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像是拳頭直接打在了大殿的石板上,可見獰獸鳥剛才的力度有多大。
獰獸鳥沒在意,在他將拳頭抬起的那一刻,拳頭下的那塊石板瞬間裂成了兩半。
次日,天剛亮。
白柳推開衛夜的房門,剛把腳踏進房間就看到衛夜躺在床下。白柳連忙上前將衛夜拉起來,將他放到了床上。
床上冰冷,應該是早就從床上掉下來了。
再次將衛夜扶著坐起來,照例是兩道真元打入他的體內,白柳還想再試試,想看看那兩個米粒大小的白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就在她的真元在接近白點的時候,嚇了一跳,原來米粒大的白點竟然長到了雞蛋大小。
這一發現,讓白柳更是無所適從。
這時,衛夜再次醒了過來。
“今天什麼感覺?還疼嗎?”白柳焦急地問道。
“渾身無力,想睡覺。”衛夜說著,竟又開始眯著眼了。
果不其然,剛說完一會,又睡著了。
“這可怎麼辦呢?”白柳急的在屋裏踱來踱去。
半晌之後,白柳停了下來,“看來得去江府一趟了!”
江府的王管家正在焦急地等著江傲寒,沒想到沒等到江傲寒卻將白柳等來了。
“白夫人!”王管家的聲音不僅變的客氣,而且更有些敬畏。
“江傲寒在哪?”白柳手臂一揮,院中花草盆栽均被掀翻在地,語氣十分嚴厲。
在她一進江府的時候就將江府裏裏外外都查探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江傲寒的氣息,有的也隻是先前留下的一點殘留的氣息,微乎其微,心中想著,大概是江傲寒怕自己找他麻煩不敢回來,但來都來了,話還是要問一問的。
“我也不知道。”王管家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心中一陣肉疼,這摔在地上的花,其中有很多是他養了很多年的花,“老爺前天晚上出去之後就一直沒再回來了。”
白柳直直地盯著王管家,看樣子並沒有說謊,索性也就沒有再為難他,她也沒有必要去為難一個凡人。
回府之後,白柳又到衛夜的房間去看了一下,再次查看了一下他的身體,不出意外,衛夜脖頸下麵的兩個白點,現在應該說白團了,又大了一些,真不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白柳並不知道,若是利用她胸前的那顆綠石,完全可以抑製白點生長,不出三日就可以將白點從衛夜的身體裏逼出來。
一切皆有定數,或許是白柳,或許是衛夜的,可能還是時候未到吧,誰又知道呢?
“看來,我得去一趟大龍山了。”思量了半天,白柳最終還是決定去找綠蠻,或許她會有辦法。
隻是白柳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衛夜原本是來救自己的,沒想到因為自己而連累了他,雖然綠蠻和衛夜都不會說什麼,但白柳還是覺得非常的內疚。
但不管如何,命總比麵子重要,還是救人要緊!
晌午一過,白柳就帶著昏睡的衛夜化作長虹往大龍山方向而去。
大龍山中,綠蠻站在茅屋外麵,抬頭看著東南方向,神色凝重,似乎猜到衛夜此行並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