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白柳心中震驚無比,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她更不敢相信。
一個酒鬼提著一個小酒壇一邊喝著,一邊搖頭晃腦的走到了白柳身邊,也不知道怎麼的,腳下一崴,就往白柳身上靠了過來,白柳因為沒有了法力,又一心注視這白蘭,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酒鬼摔倒,當她聽到酒鬼咒罵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酒鬼摔倒的地方正是自己站的地方,自己竟然站在酒鬼的身體裏麵。
原來自己才是那個虛幻一般的存在!
再聯想之前自己喊不應白蘭,江一平也看不見自己,這才恍然大悟。
一直以為是別人的錯,到最後才發現原來是自己不對。
白蘭被塞住嘴巴,一個健壯的家奴將她扛在肩頭,江一平帶著家奴如入無人之境,街上的人也好似沒看到他們一樣,照常走著自己的路,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白柳雖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江一平把白蘭帶走,但他們完全看不到自己,白柳也正好可以一路跟過去,看看江一平究竟如何處置白蘭,看看白蘭的死是否和江一平有著絕對的關係。
一直跟著進了江府,隻見白蘭被一個家奴用繩子反捆著雙手送到了江一平的房間。
江一平驅散了家奴,獨自一人進了房間將門關了起來,白柳站在房間裏麵看著江一平究竟要幹什麼。
白蘭被摁在凳子上,江一平走過來,看著白蘭紅撲撲的臉龐,嘴角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伸手就朝白蘭的臉上摸去,白蘭見狀奮力的將臉轉向一邊,白柳在一旁看的更是牙根癢癢,恨不得將江一平挫骨揚灰。
盡管白蘭閃躲,江一平還是將白蘭的小臉捏在手中,嘴裏的話語更是輕挑:“小臉果然水滑。”
但也就那一下,江一平隨即臉色一正,猝不及防的一掌擊在白蘭的胸口,手指用力一抓,白蘭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嘴巴被江一平一捏,嘴巴裏麵緩緩飛出一個白色內丹。
江一平將內丹收了起來,手臂一揮,一道黑影閃過,再看白蘭已經露出了原形,變成一隻一尺多長白兔倒在凳子上,萎靡不振,前麵的兩隻腳依然被繩子綁著。
白柳在一旁看著,心如刀割卻又無可奈何。
“來人。”江一平朝門口喊道。
一個家奴推門而入,彎腰道:“少爺。”
“這隻兔子飛一般尋常兔子可比,不僅味道鮮美,而且吃了它的肉還能長命百歲。你將它拎到廚房去,讓廚房燉了,記得多燉點湯,盡量讓府裏的每個人都喝上一口湯。”江一平看了眼凳子上的白蘭,對著家奴吩咐道。
“好咧,少爺。”家奴撇頭看向江一平旁邊的大兔子,頓時喜眉笑眼。
“搶其內丹,還要食其血肉。江一平你夠狠毒的。”白柳在一旁聽著,牙根咬的咯吱咯吱響。
可憐的白蘭就這樣被拎到了廚房,白柳不忍心看著白蘭被剁成肉塊,她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屠了江府滿門,通通都要為白蘭陪葬。
江一平揣著白蘭的內丹走進了密室,將內丹祭在血池上方,一道魔氣將內丹穩穩的托住,隨後江一平便開始利用血池煉化內丹。
一個多辰時之後,白柳眼睜睜地江一平將白蘭的內丹煉成一粒黑色藥丸大小的樣子吞入腹中。
這個時候,江府的的廚房門熱鬧的跟過年似的,到處都能看到下人們端著一個碗,在廚房裏麵進進出出,碗裏冒著熱湯,白柳想都不用想,那一個個碗中的肉一定是白蘭,瞬間淚眼婆娑,接著便是嚎啕大哭。
看著白蘭如此慘死,仇恨的種子已經在白柳的心裏種下,現在的白柳看上去渾身都是怨憤之氣。
直到下人們都心滿意足的各自散去,白柳站在江府的大院中,仰天怒吼,突然被什麼東西晃了一下眼睛,本能地將眼睛閉上,等她再睜開的時候,發現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江府所看到的一切白柳曆曆在目,此刻隻見她陰著臉,呼吸急促,胸口明顯起起伏伏,顯然是在生氣,隻是沒有爆發出來。
“既然江一平跑了,那隻能先用你們來祭奠了。”白柳說完便起身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