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躲閃不及,連續被幾道劍氣擊中,這些劍氣進入鐵心體內立刻四處散開,一點點的吞噬著鐵心體內的魔氣,鐵心的防禦已經越來越弱,直到最後癱軟在地上,口中鮮血更是如潮般湧出,體內已經進入了大量的劍氣,鐵心已無力抵禦,眼中透出一絲死亡的氣息,但更多的是不甘。
風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魔兵們也停了下來,一個個暈頭轉向的,臉色也是極差,但看著卻很興奮。
帶頭的那個魔兵,手提長刀徑直地走到鐵心麵前,舉刀便朝鐵心的脖子上砍去。而鐵心的眼中卻突然閃過一絲狠辣,用盡全身修為從地上一躍而起,一隻手如同一把利劍,直穿領頭魔兵的胸口,瞬間將手收了回來,隻見領頭魔兵的胸口一個巨大的窟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領頭魔兵臉上頓時僵住,遲緩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滿臉的不相信,帶著一絲不甘和請求的眼神看向風洛,隨後便化作一縷殘煙隨風消失在眾人眼前。
領頭魔兵的突然死去,一下子將其他的魔兵喝退了幾步,風洛看著鐵心,鐵心也正看著他。
“師兄,對不起了。”風洛說完手中飛出一掌擊在鐵心額頭。
長生閣中,鐵心的生命石瞬間變得暗淡無光。
還在閉關的普多自然感應多了鐵心的不對勁,但他現在修煉到了關鍵此刻,又無法出關,隻能硬生生的忍著。
太陽已經快到了海平線了,原本刺目的太陽開始變得紅潤起來,連帶著天邊的雲都被染成了血紅色,一片一片的,倒也是一道難得的風景。
而江一平此時竟然還直直的站在海邊,獰獸鳥在他的耳邊囉嗦了一下午,他始終無動於衷,直到現在才開口說話,“時間差不多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讓獰獸鳥有點懵了,“什麼差不多了?你在等什麼?”
“等天黑啊。”江一平隨口說道。
獰獸鳥一聽這話,瞬間明白江一平的意思了,感情他江一平是想等天黑之後,悄悄行動,這樣就減少被發現的風險了。
想到這裏,獰獸鳥不禁想跳腳大罵江一平,但又怕江一平再出什麼幺蛾子,還是得忍著,要算賬也得等拿到雪蛇草之後再說。
再美的日落也就那麼一小會,剛才還是剛剛觸碰到海平麵的太陽,現在已經完全看不見了,海裏的島就更看不見了。
江一平心念一動,飛身直奔漁夫口中的火烈島。在汪洋的大海中,火烈島看著好像很遠的樣子,實際上並沒有多遠,江一平現在已經能夠看見島上的草木了,隻是越靠近火烈島,江一平心頭就越不舒服,帶著一絲擔憂,江一平落在了島上。
眼前的雜草足有一人多高,各種高矮大樹更是相互穿插,看來這個島上真的沒什麼人來過,而且連一條往裏麵的路都沒有。
“獰獸鳥,你說的那個雪蛇草在什麼位置?”江一平壓低了聲音,說道。
獰獸鳥嗯了一下,靜默少許,回憶著說道:“應該是在西南角。”
“應該?你確定沒記錯?我總感覺這裏有點不對勁。”江一平眉頭緊蹙,眼睛更是四處來回掃著,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
“沒什麼不對勁的,趕緊走吧。”獰獸鳥不耐煩地催促著。
江一平深吸了一口氣,輕輕一躍便立在空中,這個島從這頭到那頭足有一千多丈遠,寬也得有六百丈,這距離對江一平來說,不過是眨眼的事。
就在江一平離開的時候,在剛才的雜草裏麵露出一根很粗很長的尾巴來回擺著,光滑無毛,但看著也不像是蛇的尾巴。
江一平一到西南角,果然就看到下麵有一株閃著銀光的草,尤其是天暗後更加顯眼。
“那個是不是雪蛇草?”江一平指著下麵發光的草問道。
“沒錯,正是那個。”獰獸鳥說著,一躍從江一平的胸口處跳了出來,化作和江一平年紀相仿的年輕男子,一身華服,與江一平一起立在半空,看著雪蛇草的眼睛都在發光。
江一平突然看著獰獸鳥化作人形,而且還和自己年紀差不多,不禁有些愕然,好像身邊突然多了個陌生人,一時還有點不習慣。
不過也就那麼一下,獰獸鳥的神色忽然變的嚴肅起來,拽著江一平的肩膀一起落在了地上,十分警惕地看著四周,江一平原本就慌張,一看獰獸鳥如此警覺,不禁更加緊張起來,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