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聽著和尚的話,更是生氣,一腳踢在和尚的身上,嘴裏吼道:“你閉嘴,要不就把你的嘴給堵上。”轉身一指不遠處的中年男子道:“還有你,看什麼看,趕快滾。”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戲台上的幾個和尚一眼,轉身就消失在無邊的濃霧中了。
中年男子剛一走,戲台邊上的霧突然變的越來越濃密,直到看守都看不見麵前的和尚。
“怎麼回事?”其中一個看守意識到了有點不對勁,連忙問道,可惜他連自己對麵的人都看不清楚了。
“這霧怎麼這樣了?”濃霧裏傳來了另一個看守的聲音。
“你們在哪?”三人中的另外一個看守,伸出了雙手不停的朝前探著。
三人不知道,在這片濃霧中,被捆在地上的幾個和尚身上的繩子全都被斷開,而和尚更是被一陣清風給卷走了。
三個看守在戲台上探著,戲台本來就不大,一會功夫三人的手就抓到了一起,麵對著麵,三人才能相互看到對麵的臉。
就在這時,戲台上的濃霧逐漸消散,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三人這才發現,被捆在地上的和尚早就不見了,隻在地上留了幾節斷開的繩子。
三人相互看著,突然睜大了眼睛,異口同聲地說道:“妖僧。”
“剛才那個男的肯定是妖僧變的。”
“好陰險的妖僧。”
“二狗,你趕緊去通知大家,和尚被妖僧劫走了。”其中一個看守吩咐另一個看守。
“好。”
江府的密室中,翻滾的血池裏,江傲寒的身形已經清晰可見。
江傲寒盤坐在血池的魔氣上麵,翻滾的魔氣如行雲流水般從他的身上劃過,遊走在身體裏麵的魔氣也是極為的流暢,更讓江傲寒喜出望外的是,自己現在擁有的魔氣似乎比之前更加的充裕。
江傲寒凝神不動,密室牆壁上的油燈發出的亮光照在江傲寒的臉上,在魔氣的映襯下微微閃著寒光。
片刻之後,江傲寒雙手舞動著血池中翻滾的魔氣,直到將血池中的魔氣全部聚成一個巨大的黑球,隻剩下一池漆黑的血水在血池中微微蕩漾著。
黑球在江傲寒的麵前旋轉著,巨大的氣流不僅讓江傲寒的頭發飛舞著,就連牆壁上的燭火都一閃一閃的,像是快要熄滅的樣子。
江傲寒突然一聲咆哮,巨大的黑球向前爆開,不僅整個密室在晃動,就連整個江府都搖了兩下,桌上的花瓶更是碎了一地。
突如其來的異動讓江府的下人驚慌失措,以為山神震怒,紛紛就地下跪膜拜,祈禱山神息怒。
江一平連忙放出神念查探,發現剛才的晃動來自密室中,以為出現了什麼意外,連忙化作一道黑影出現在密室門口。
打開密室的門,一股強烈的魔氣瞬間撲向江一平,江一平躲閃不及,被衝出來的魔氣一下子頂出了兩丈多遠,撞在房間的牆上,撞碎了一排桌椅。
衝出的魔氣在撞到江一平之後又瞬間縮了回去,江一平一臉的詫異,忍痛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往密室門口走去,化出魔氣防禦著,生怕又突然衝出一團魔氣再次將他撞飛。
江一平一邊輕腳往裏麵走著,一邊小聲的喊道:“爹,爹,是你嗎?”
“爹,你還好嗎?”
“爹?”
“......”
爆在密室裏麵的魔氣再次回到了血池中,和之前一樣的翻滾著,牆壁的燭光也恢複了平靜,仿佛剛在那一刻什麼都沒有發生,江傲寒閉目調息,繼續享受著血池的滋養。
江一平走了進來,走近血池看著他爹沒有任何異樣,紮實的身形在血池中滋養著,周身濃烈的魔氣比起血池中翻滾的魔氣還要強上許多,江一平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江一平看到他爹還在調息之中,自覺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麵等著。
片刻之後,江傲寒緩緩的睜開雙眼,叫了聲:“平兒。”
江一平聞言立刻從椅子上起來,走到血池邊上說道:“爹。”
江傲寒微微一點頭,算是應了江一平。起身從血池中走了出來,身上帶出的魔氣讓江一平看的有些詫異。
江傲寒看著江一平一臉的驚訝,哈哈一笑道:“是不是覺得爹的修為比起之前更勝了一籌?”
“恭喜爹不僅重傷大愈,而且修為更上一層樓。”江一平行禮說道。
江傲寒聞言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