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江傲寒的殘魂安頓在血池中之後,江一平盤坐在一旁開始調息,順便觀察他爹的動靜,雖然他沒有和江傲寒一樣被善塵佛珠自爆重傷,但青龍在他背後的那一擊也給了江一平不小的打擊。
血池中的黑霧還在不停的翻滾,帶著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散,江傲寒的殘魂融入在裏麵沒有給血池帶來一絲異樣,江傲寒的殘魂也看不出一絲異樣。
白柳回到府中之後,想著江傲寒被炸的隻剩一縷殘魂,不禁有些後怕,若是今天和善塵大戰的是自己的話,那江傲寒的下場恐怕就是自己的下場了。
白柳分析著,雖然今天受傷的不是自己,但善塵對自己煉化嬰孩的事情卻是心有不滿,她和善塵之間的一戰恐怕在所難免。
想到這裏,白柳不自覺的將胸前的綠石握在了手中,久久不願放開。
白虎回到府中之後,立刻把今天江傲寒父子和善塵一場大戰說給了白音和白蘭聽,說到驚險激動之時口中更是唾沫橫飛。
白音和白蘭在一旁聽的既詫異又後怕。
江一平養傷的這幾天裏,雖然沒有繼續在城中抓嬰孩來祭血池,但每天還是定時定點的給血池注入魔氣。
江傲寒的殘魂這幾天一直被血池中的魔氣滋養著,恢複的比較快,當初的一縷殘魂已經能幻化出一個骷髏頭了,兩隻血紅的眼睛在黑霧中閃爍個不停。
江一平看著他爹血紅的雙眼,一臉悲痛之色,堅定地說道:“爹,你再養些時日,相信不久就可以恢複如初了。您的仇,兒子一定會幫你報的。”
江傲寒說不出來話,隻是兩隻血紅的眼睛在黑霧中閃爍的更快了,像是聽到了江一平的話了。
江一平笑了笑便離開了密室。
一下子損失了三顆佛珠的善塵心中又豈會好過。
此刻的他正在一個山間的小破廟裏,盤坐在蒲團上,對著麵前的佛像,嘴裏不停的念著經,神色有些難看。
時間一晃又是幾天過去了。
江府密室的血池中,赫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看不清楚麵目,但一雙血紅的眼睛依舊令人記憶猶新,這黑影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隻剩下一縷殘魂的江傲寒。
“平兒,這些日子多虧你了。”血池中的江傲寒說道。
“爹,您跟我客氣什麼,不過話說回來,這血池中的魔氣果然是療傷的聖物。”江一平哈哈一聲笑道。
“不錯,照著現在的情況看下去,不出十天我就可以恢複大半了。”江傲寒的話語中透露著喜悅之色,一雙血紅的雙眼看著自己還比較飄渺的身體。
江一平剛才還一臉喜悅之色,現在突然臉色一變,一臉擔憂地說道:“爹,月山應該不會知道你用了這個血池吧?”
江一平這麼一說,倒還提醒了江傲寒,此刻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黑色的身影明顯抖動了幾下,顯然情緒比較激動。
“就算他知道了,也沒用。當初我將白柳知道我們抓嬰孩的事情告訴了他,他不僅不給我們絲毫的幫助,還斥責我們,如今我這副模樣,也隻不過是用一下血池而已,又不會有什麼損失。再說了,如果沒了我們,誰還幫他弄這個血池?”江傲寒一想到月山,嘴中更是憤憤不平。
“我是擔心月山秋後算賬。”江一平還是很擔心。
“沒事,隻要不耽誤他們使用的話,他們應該不會計較的,倘若他們真的非要計較的話,那也隻能說明他們肚量太小,容不得人,若是這樣的話,什麼魔界不去也罷,我父子兒子從此逍遙人間豈不是快活?再說了,我若是不用這血池療傷的話,想恢複如初的話,怕也得一年半載才可以。”江傲寒說道。
江一平點點頭,說道:“一切全憑爹做主。”
江傲寒父子在密室中如此盤算著,白柳和善塵同樣沒有閑著。
白柳見過善塵手中佛珠自爆的威力,心中隱隱有些擔憂,而就在這個時候,胸前的綠石再次泛起了綠光,白柳太熟悉了,這明顯就是在催促自己趕緊閉關全身心的吸收綠光的精華,為了安全起見,白柳吩咐白音、白虎和白蘭三人分別在房間裏外輪流護法,以防止有人意外闖進來,其實,白柳知道,說是意外的人,其實就是怕善塵突然出現。
不過白柳的擔心顯然有點多餘,此刻善塵還依舊盤坐在破廟的蒲團上念著經,這幾日身子竟一動不動,若不是嘴裏發出了輕微的聲音,怕是以為一個死人坐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