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就好了,不出意外的話,江一平一定會出現的。想到這裏,白柳臉上的愁雲一掃而空,隻在房頂等著江一平就可以了。
白柳在屋頂上麵放出神念進入房間看了一下,房間裏麵並沒有人。
“難道江一平還沒回來?可我明明看他進來了呀。”白柳心裏嘀咕著。
下人將點心放到了桌上就離開了。
白柳靜靜的在房頂上潛伏著,片刻之後,沒等到江一平卻聽到了一個意外的聲音:“白夫人既然來了不妨下來吧。”
這是江傲寒的聲音,但也隻是聽得他的聲音卻未見到他的身影。
既然被發現了,白柳也就沒有繼續隱藏的必要了,化作人形從房頂一躍而下,說道:“那就請江老爺也現身吧。”
一道黑影在白柳身後憑空出現化作江傲寒的模樣。
白柳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傲寒,調侃著說道:“不知江老爺的傷可曾好些了?”
自從上次一戰之後再遇到江傲寒,已經完全沒有之前那種如履薄冰的感覺得了,現在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讓白柳覺得很舒服。
“勞煩白夫人惦記。”江傲寒仿佛被人揭了傷疤一般,臉色的肌肉明顯了抽搐了一下,大袖一甩說道:“夫人這半夜的偷偷來我府中,不知所為何事?”江傲寒說著的時候,故意將“偷偷”兩字重重的說了一下。
白柳怎會聽不出江傲寒話裏的酸味,沒跟他一般見識,而是笑著說道:“江老爺這話說的,我可是和令郎一起回來的,隻是他回府之後我就沒看到他了,你們江府院大路多的,我還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他。這不才跳上房頂想看看他在哪個房間,恰巧又遇到了半夜不睡覺的江老爺。”說完還咯咯一笑。
江傲寒本來還一本正經的聽著白柳胡說八道,聽到後麵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白柳真的在胡說八道,臉色漸漸變的鐵青,雖然在半夜看不明顯,但卻能清晰的聽到江傲寒氣呼呼的聲音。
“白夫人這是在戲弄老夫嗎?”江傲寒氣憤的質問道。
“江老爺想多了,就算是戲弄,憑你現在的本事能是我的對手嗎?”白柳一臉平淡的說道,壓根就沒有把江傲寒放在眼裏。
這話一出,江傲寒的臉色更難看了,但他明顯又不是白柳的對手,此刻也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麵咽。
就在這時,房間裏傳出了一陣石門轉動的聲音。
白柳隔著窗戶一看,那就是江一平的身影。
“沒想到江府還有密室呢。”白柳心中暗道。
江一平聽著外麵的動靜,大步的走了出來。
白柳看著江傲寒父子二人,臉色逐漸變的凝重:“你們抓那麼多孩子幹嘛?他們是不是都在裏麵的密室裏。”
提到密室,江傲寒臉色瞬間變的極其嚴肅,沒打算跟白柳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一本正經的說道:“白夫人,實不相瞞,此事乃是我魔界的事情,本與夫人無關,如果夫人執意要插上一手的話,我父子二人奉陪到底便是,就算是我父子二人不是夫人的對手,魔界的眾多高手也是不過放過夫人的,還請夫人三思而行。”
借著月光,白柳看著江傲寒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腦中飛速的想著各種可能,最終還是選擇相信江傲寒的話。
“那既然江老爺都這麼說了,這事我不管便是,咱們後會有期。”白柳說完一揮衣袖化作一道白虹離去。
江一平出來之後還沒等他說上一句話,白柳就走了,看著白柳遠去的方向,才緩緩的開口說道:“爹,她這是被嚇走的?”
“八成吧。”江傲寒心頭舒了一口長氣,說道。
白柳急著離去,並不是她被江傲寒的話給唬住了,而是她想到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白柳還記得她八月十五的那天晚上無法恢複肉身,不得已才吸食了一個嬰孩的精氣,而事後自己則煉化了一個一模一樣生龍活虎的嬰孩給了那對夫婦。
既然能煉化一個出來,那為什麼不能再多煉化幾個出來?白柳的心中如此大膽的想著。
關鍵是江傲寒提到了魔界的人,白柳突然把江傲寒父子魔界的身份想起來了,鳴山道人說過,魔界的人雖然數量稀少,但各個法力不弱,從江傲寒父子成魔之路就可以看出來了。
若是日後自己真的被魔界的人纏上了,那自己該如何應對?
既然如此,自己為何不借此機會煉化出大量的嬰孩,等他們長大了些,自己還可以渡點法力給他們,或許還能成為自己抵禦魔界之人的一支生力軍。
白柳為自己宏大的計劃感到無比的開心。
江傲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今晚的事情和月山說明一下,一是讓月山看看下一步該怎麼辦,二是讓月山知曉此事,免得以後出現了什麼意外,再怪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