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傲寒見狀覺著再如何說下去,善塵也不會為自己翻譯一個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若是可以將他留在府中,總有一天會開口的,想到這裏,江傲寒臉色一沉:“大師既然知曉我是魔界之人,那也應該了解魔界之人的秉性,大師若不將竹簡文字翻譯出來,今天恐怕是離不開我這江府了。”身後黑色的魔氣已經逐漸散了出來,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善塵歎了口氣,依舊勸道:“竹簡上的文字施主既然一個都不認識,又豈會知道貧僧翻譯出來的到底是真是假?”
江傲寒冷冷一笑說道:“大師既是佛門中人,又是得道高僧,自然不打誑語,不做妄事。”
善塵將江傲寒的臉色和身後的動作都看在眼中,仍舊心平氣和的說道:“隻怕施主還沒這個本事。”善塵雖然麵色看上去依舊慈眉善目,但手中禪杖上十幾個小銅圈已經開始飛速的轉起來了,聲音清脆而有力。
善塵話音剛落,江傲寒便伸手就朝善塵的肩膀抓去,說時遲那時快,善塵突然變成一道金光,穿過門口,直接落到了院中。
江傲寒一把抓空,猛一抬頭看向院中,瞬間也化作一道黑影出現在善塵麵前。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兩人在院中四目相對,各自目光淩厲,江傲寒說道:“大師既然不願意翻譯書簡內容,在府前隻當沒看見便是,為何要揭告示?來我府中難道隻是為了提醒江某,此秘術不適合江某修煉?”隨即又冷哼一聲說道:“恐怕大師的目的不僅於此吧?”
“施主多慮了。”善塵臉色一緩說道。
“那既然如此,大師不如留在寒舍多住些日子。”江傲寒說完便輕身一躍,飛身朝善塵抓去。
善塵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待江傲寒的手掌快臨近自己胸前的時候,才往後退了一小步,輕輕的往右邊一個轉身,江傲寒連人帶掌從善塵的胸前一掠而過,連善塵的衣服都沒有碰到。就在江傲寒從善塵的麵前掠過的瞬間,善塵抬起左手,一掌便打在了江傲寒的後背上,江傲寒隻覺得背後一熱,人一下子往前飛了兩丈多遠,好在善塵這一掌隻用了三成的力道,江傲寒並無大礙。
江傲寒自知剛才是自己輕敵了,此刻緊緊的握著雙拳,黑色魔氣從身體裏快速的散發出來,縈繞周身,江傲寒身體猛然一震,提掌向善塵劈去。
善塵深知魔界之人沒有那麼好對付,不敢輕敵,揮舞著手中的禪杖,抵擋著江傲寒的每一記重拳,每一個急掌。隨著江傲寒的招數越到後麵就變的越淩厲,善塵也由開始的一味抵禦變成主動出擊。
一時間,兩人已過了不下上百招,依舊難分難解。
江一平在密室中心急如焚,他爹和別人在府中打鬥的氣息,他早已識到,原本以為他爹能夠輕易的將對方拿下,便不以為然,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血池中,眼看著他爹和別人打的難分難舍,想上去幫他爹卻發現自己一直竟退不出來。為了能讓血池裏麵的血液一直保持新鮮,江一平不得不每日釋放眾多的魔氣在這血池中,以此來維持血液的新鮮度,如今才進行一半,江一平為了能夠快速的完成此次注入,加速催化了身體裏麵的魔氣。
由於加速催化了身體裏麵的魔氣,江一平的額頭開始冒出了些許細汗,幾個吐納之後,江一平便停止了往血池中注入魔氣,立刻化作一道黑影離開了密室。
江傲寒和善塵已經過了兩百餘招,江傲寒此刻已經略處下風,不過江傲寒此刻卻一點都不擔心,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江一平的出現,讓原本膠著在一起的兩人都停了下來。
“這位大師不在寺中誦經,為何在此處和家父大打出手?”江一平緩步走到善塵麵前,說道。
“阿彌陀佛!貧僧善塵。施主說的是,貧僧也想回寺中誦經,可令尊似乎不太願意讓貧僧離去。”善塵對江一平行了一個禮說道。
江一平看了他爹一眼,又看著善塵說道:“喔?那既然家父挽留,大師為何不在府中留宿幾日?為何如此急著離去?甚至不惜和家父大打出手?”
“貧僧還有要事在身,實在無暇在貴府駐足,還望兩位施主能夠見諒。”善塵看著江傲寒父子,一臉歉意地說道。
“若今日放大師離去,下次可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大師了,那書簡之事豈不是遙遙無期了?”江傲寒嗬嗬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