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也希望能和令尊作一番探討,隻是貧道還有要事在身,恐難遂令尊之願了。”鳴山道人一副十分抱歉的樣子,隨即轉身準備離去。
“道長莫急!”江一平一看鳴山道人要走,立馬化作黑影出現在鳴山道人的跟前,擋住了其去路。
“江少爺此番又是為何?”鳴山道人雖然有些忌憚江一平,但畢竟他也是一個高傲之人,江一平如此咄咄逼人,鳴山道人也上了脾氣。
“不知是何事讓道長如此著急?需要在下幫忙嗎?”江一平雖然一臉的賠笑,但語氣依舊咄咄逼人。
“哪敢勞煩江少爺,一點小事而已。”鳴山道人說著便化作長虹,可剛到半空又被江一平給攔了下來。
鳴山道人見江一平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自己,頓時也沒了好臉色,大聲說道:“江少爺別欺人太甚,你真當貧道怕了你不成?”
“欺負老人家算什麼本事?”還在地上站著的白蘭一指空中的江一平,憤憤不平地大聲喊道。
江一平的眼睛往白蘭的身上一瞥,什麼話也沒說,手掌中直接飛出一團黑霧直奔白蘭而去,白蘭躲閃不及,黑霧正中胸口,白蘭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昏死過去。
鳴山道人回頭看著昏死的白蘭,氣紅了眼,二話沒說,提起拂塵便朝江一平身上抽去,江一平站著沒動,等拂塵到了麵前的時候,隻見他身體閃了幾下,便消失不見,鳴山道人眉頭緊蹙,一擊不中便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四周提防著江一平。
一聲“道長”從鳴山道人的頭頂傳來,正是江一平的聲音,一團滾滾的黑霧正衝他而來。
鳴山道人一抬頭,瞳孔猛的一縮,身形一挪,黑霧中隱藏的一記拳頭已經重重的砸在地上,頓時地上塵土飛揚,亂石飛起,林中的飛鳥走獸聞著動靜也都跑遠了。
鳴山道人身形輕輕一躍後退了幾步,心中驚歎:這魔族的力量果然不能小覷。
白柳看著他們一言不合就開打,心中也是各種盤算,待會應該幫誰呢?這鳴山道人明顯處在下風,若是幫江一平,分分鍾可以要了鳴山道人的命,可是那七彩玄木劍江一平會不會讓給她呢?沒了鳴山道人以後和誰一起聯合製約江一平和他爹?若是幫鳴山道人的話,七彩玄木劍暫時肯定是想不到了,雖然兩人聯手能勝了江一平,又殺不死他,萬一他爹江傲寒再突然出現,父子聯手,恐怕自己連小命都保不住。
白柳思前想後的同時,鳴山道人和江一平又過了幾招,時而江一平占了上風,時而鳴山道人占了上風,誰也沒有討到多大的便宜。
鳴山道人看著情形,再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從懷中掏出一塊綢緞,綢緞裏麵裹著一把三寸多長的木劍,鳴山道人嘴巴一吹,此木劍迎風便漲,化作三尺長劍,七彩祥光縈繞劍身。
白柳認得,這便是她想了很久的七彩玄木劍,上次領教了它的威力,這次正好借著江一平再看一眼這七彩玄木劍到底有多厲害。
江一平眼睛直直的盯著七彩玄木劍,他雖然不知道這七彩玄木劍到底有多厲害,但畢竟是仙家之物,鳴山道人又如此寶貝著它,必定威力不小,此刻也不敢怠慢,散出全身的魔氣,眼神冷冷的盯著鳴山道人。
鳴山道人看著江一平散出的漫天魔氣,知道今天這一拚是少不了了,幹脆爆出了全身的修為,提著七彩玄木劍就朝江一平飛速刺去。
迎著風,七彩玄木劍上的祥光包裹著鳴山道人周身,白柳遠遠的看上去,倒是像極了一位仙人,可惜白柳知道他不是。
鳴山道人所到之處,江一平散出的魔氣都被逼到了一邊,江一平雙手立刻舞出了一團巨大的黑霧,急速的翻滾著、旋轉著,原本周身的魔氣也逐漸被吸到了這團黑霧中,看來江一平是出了渾身的解數了。
鳴山道人的劍毫無意外的刺入的這團黑霧中,但也僅僅是刺進去半尺多長,而且靠近黑霧的一頭,劍上的祥光明顯的暗淡了許多。鳴山道人立刻抽回了木劍,將木劍祭在半空,嘴裏嘟囔了幾句,原本一把七彩玄木劍瞬間化出上百個分身,此刻如同劍雨一般朝江一平而去。
江一平來不及多想,將剛才的那團黑霧又化作一個長型圓盾緊緊的罩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