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謝謝趙老爺,這銀子怕是我白喜無福消受了。”白喜歎著氣說道,“王婆還是請回吧。”
此後的兩個月裏媒婆再也沒有來過,白喜的病就這樣一直拖著也不見好,直到這天,白柳從集市上抓藥回來,喊了幾聲爹,最後才發現白喜已經亡故。
白柳按照她爹的遺願將他和她娘親葬在了一起。
此後數日,也不知道王婆從哪裏得到白喜亡故的消息,提了些祭品來祭奠白喜。
“白姑娘,我知道你爹剛去世沒多久,不應該跟你提婚嫁之事,可這思來想去也是為了你好,如今你孤身一人,可別白白浪費了這大好年華。”王婆祭拜之後,拉著白柳的手說道。
“王婆,我爹在世的時候就不希望我嫁給趙老爺,如今我爹已故,我更不能違背他的意思了。”白柳看了一眼爹娘的墳說道。
“趙老爺雖說已年過六十,可膝下無子,你可知有多少女子惦記著他的那些家產呢?!”王婆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著。
“既有那麼多女子,趙老爺又何須執意找我?”白柳依舊不為所動。
“趙老爺他知道你是個好姑娘,這才催我一遍遍的來說。”
王婆最終還是沒有說動白柳。
不過數日後,一個陌生婦人的到來,打破了所有的平靜,也改變的白柳一生的命運。
這一天,白柳在河邊漿洗衣物,路邊走過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婦人,背著包袱,看樣子像是走了不少的路才到了這裏的。
“姑娘,麻煩問下,附近可有一個叫白喜的人?”老婦人停下腳步在岸邊問道。
“你是?”白柳聞聲心頭一陣,轉身一看,眼前的這個婦人,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為何這個婦人要打聽自己的父親?這個婦人又和父親有什麼關係?白柳滿心的警惕也滿心的疑問。
“哦,我是白喜的表姐,很多年前失了聯係,這麼些年也一直沒有找到他,最近這才在城中打聽到了一點他的消息,這才找到這裏的,可我看這附近好像也沒什麼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走錯了地方。”老老婦人一本正經地說道,看著好像還有點焦慮。
自從白喜死後,白柳一個人生活確實孤單了許多,甚至每天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如今來了一個自稱是自己父親的表姐,倒也讓她有點激動,也有點期待。
“我爹他前些日子已經病逝了,你若是能早些時日尋來,倒也能跟他見上一麵。”雖然白柳有些激動和期待,但仍保持著一顆警惕的心。
“唉~我那苦命的弟弟啊,從小爹娘去世的早,如今才四十多歲竟已病逝......”老婦人說著竟嚎啕大哭起來,突然一擦眼淚,驚訝萬分,“你剛才說什麼?你爹?你是白喜女兒?”
“可我不曾聽我爹提起過你。”白柳端著洗好的衣服準備上岸。
“可能是時間久了吧......”老婦人深吸了一口氣,感慨道。
後來白柳又問了許多問題,老婦人都能一一答上來,看來老婦人的身份是沒有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