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宗’後山有一座不起眼的茅草屋。
“臭小子,小爺交代你的事不但沒有辦好,而且還把我給出賣了,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狗膽!”
茅草屋的周邊聚集了很多人,各個背負刀劍,氣勢逼人。
開口之人,是一個皮膚白皙,頗為俊美的少年,他怒目圓睜,一腳便將屋門踹開。
本來就破爛的屋門,頓時變的支離破碎,轟然倒地。
進入屋內,少年將目光鎖定在一個消瘦的身影上。
“飛寒,你小子的狗膽是越來越大了,竟然將我的計劃全部告訴了二師姐!”
“來人!給我打!!”
一聲憤怒的嘶吼落地,從少年身後立刻走出來數人,滿臉陰笑的向著飛寒走去。
這些人不問青紅皂白,對著飛寒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飛寒本就消瘦,哪裏受到了這些拳腳,很快便躺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
“給我使勁,今天我要他死在這裏,讓整個‘太一宗’都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俊美少年怒意未消,親自上前補了兩腳,才算解氣。
退到一旁,已經有人給俊美少年搬來一把桃紅木椅,得意的坐了下來。
“竟然敢得罪我,小爺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了。”俊美少年蔑視著被打的飛寒,高聲而出。
他半眯著眼睛,一臉不屑,似乎飛寒在他眼中,就像螳臂當車一樣自不量力。
打了足足半刻鍾,圍打飛寒的數人停了下來,有人擔心的看向俊美少年:“小爺,不能在打了,再打這小子就真的死了。”
這時的飛寒橫躺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搐,消瘦的身板多是淒涼。
“怕什麼,不就是一個掃地門童,死了也就死了,難道還有人敢向我問責?”俊美少年根本不在乎飛寒的性命,讓幾人再度上手,又打了一頓之後,才讓幾人停了下來。
俊美少年緩緩從桃紅木椅上站起,大模大樣的看著早就已經不醒人事的飛寒,咧嘴陰笑了起來。
“敢和我做對,這一次我就讓你知道和我做對的下場,給我搜,看看他到底偷了我多少靈石。”俊美少年目光微動,掃向他身旁的一人。
那人心領神會,走到屋內的角落,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立刻取出七塊晶瑩剔透的靈石,高聲說道:“稟告小爺,此子竟然偷了七塊中品靈石,已經犯了死罪,可以直接關入寒潭!”
“是嗎?”俊美少年故作驚訝的咋了咋舌。
“那還等什麼,還不趕快將他給我扔到寒潭裏邊去!”俊美少年瀟灑轉身,走出了茅草屋。
飛寒得罪了他,怎麼可能隻是將飛寒打一頓就完事,他要把莫須有的罪名安在飛寒身上,讓所有得罪他的人都知道。
一個掃地門童的性命,他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將這小子扔進寒潭之後,你們幾個趕快去‘議事閣’,師父今日閉關而出,肯定有事吩咐。”俊美少年說道這裏,便快速離開了,隻留屋外看熱鬧的眾人。
“你說這飛寒也是夠傻的,沒有靠山,竟然敢得罪咱們的小爺,落得這步田地,也怨不了別人。”
“就是,我可是聽說,小爺的師父特別寵他,靈石、功法要什麼有什麼!這飛寒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偷了小爺的靈石,不死才怪。”
“切!你的消息到底準不準,據我所知可不是這樣。”
“你知道事情的內幕,趕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據我所知,小爺是讓這小子去偷二師姐的貼身衣物,不巧的是,剛好被二師姐抓了個正著。二師姐運用法術讓這小子說了真話,這才把小爺給說了出來!”
“大家想想,偷二師姐的貼身衣物,這麼丟人的事情那還得了,不僅小爺的幾個師兄弟知道了此事,而且在宗內的高層中傳的也是沸沸揚揚,要不然小爺怎麼可能這麼憤怒!”
“是嗎?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要是這樣的話,小爺做的就有些過了,這小子雖然做錯了,但也罪不至死啊!直接扔到寒潭中,他能熬過兩天嗎?”
“兩天?他能熬過一天就已經不錯了!”
眾人議論紛紛,聲音頗大。
屋內的幾人將飛寒架了出來,聽著外麵的議論之聲,朗朗之聲徐徐傳出:“都別胡說,此子偷了小爺的七塊靈石,證據確鑿,按宗規,直接關入寒潭,都趕快散了!”
眾人停下議論,趕快離開了此地,他們可不敢得罪小爺,怕小爺以後給他們穿小鞋。
而這幾人則是架著飛寒向寒潭而去。
‘太一宗’的寒潭是在後山的大後方,專門用於懲罰宗內犯了錯誤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