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你怎麼會在這裏?”阮驚天看見來人,原來是自家的供奉,眼神一亮。
“老家主,我懷疑這次談判可能是楊家的陰謀,有些不放心老爺子的安危,便趕了過來。”
“好”不疑有他,阮驚天看了一眼周圍,雙方勢均力敵,沈文來得正好,“你來得正是時候,助我斬殺這楊老賊。”
楊梟眸光一閃,“沈供奉,隻要你不插手此事,待此件事了我可以讓你加入我楊家,待遇比阮家好上千倍萬倍。”
“哼,阮家待我不薄,我豈是這種忘恩負義之輩,楊老賊看招。”沈文一聲大喝,向楊梟攻去,待靠近阮驚天是突然調轉矛頭給了阮驚天一擊重創,“你?”阮驚天難以置信,看著一臉微笑的沈文,一時間腦海中閃爍無數念頭,活了這麼多年,阮驚天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怒發衝冠,“孽畜。”一口鮮血憤然而出,楊梟大笑,趁他病要他命。
“父親。”阮洞天等人想要前去救援,楊家的人見阮驚天遭到重創,一臉興奮,怎麼可能放他們前去。
“不要管我,你們想辦法突圍,我拖住他們,能走一個是一個,到了談判地點,城主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來不及考慮沈文的事,自己遭到重創,這次戰鬥已成定局,必須要有人活著將這次偷襲稟報出去。
“嗬嗬,想走?你們想多了。”楊梟一臉冷笑,加快攻勢,此時的阮驚天怎會是對手,“砰”一身沉悶的響聲,阮驚天再次噴出鮮血,他的元丹破碎,修為已是被廢,楊梟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便加入其它戰團,有了一個結丹境三重的強者加入,阮家局勢岌岌可危,他滿臉苦澀,因為阮家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隻剩下幾個家族精英和兒子還在艱難掙紮,哎,阮家大勢已去。
沒過多久,林中的喊殺聲漸漸沉息,一些林間的小動物紛紛探出頭來好奇的打量周圍的環境。
阮家的眾人已經悉數被擒,被楊家的人圍在中間的一塊空地,土地猩紅一片,一陣涼風吹過,濃濃的血腥氣息讓人作嘔。
四周的楊家族人雙拳抱胸,一臉玩味地看著眼前待宰的羔羊。
“沈文,你這個叛徒,我們阮家待你不薄,你居然吃裏扒外,勾結楊家對付我們,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阮洞天氣憤地斥責這站在對麵負手而立,穿著一身黑袍的陰柔男子,麵對阮洞天的責問,此時的他一臉平靜,上揚的嘴角帶著一絲諷刺的笑容,看著阮洞天就像在看著一個小醜。
“不薄?阮家主,識時務者為俊傑,楊家許給我的好處可是比阮家能夠給我的好上千倍萬倍。”沈文侃侃而談。
“是嗎,不是我瞧不起楊家,雖然在鹽城是個霸主,但也就那樣,要說好處,他能好的過我阮家千倍萬倍?”林浩的二舅阮銘天諷刺地說道,反正要死,他也沒什麼顧忌了,那一副嘲諷的樣子,讓楊家族人一陣火大,就要上前將他閣殺。
楊梟擺了擺手,示意族人冷靜下來,在他看來,一群死人的話需要在意嗎?
當然,為了穩定族人,他覺得也是時候公布借此公布一些秘密了,反正不久的將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一種驕傲之色,“沈文,告訴這些阮家的鄉巴佬,我楊家能給你什麼?”
“是。”沈文恭敬道,“阮家主,你可知道楊家主除了楊闖這個兒子還有一個大女兒。”
當然知道,在楊闖出生之前,楊雄還育有一女,名楊瓊,此女武道天賦驚人,三歲學武,十二歲引氣境圓滿,十七歲便修到玄元境九重,在周圍幾城頗有名氣,那時,楊瓊風頭正勁,被認定為楊家崛起的希望,鹽城各個家族莫不忌憚,但隻是曇花一現,後來突然銷聲匿跡,一時間謠言四起,有人說楊瓊被一些敵對勢力所暗殺,也有人說楊瓊被路過的高人收為弟子。當然,基於楊家的平靜態度,眾人更傾向於第二種說法,隻是這種傳言流傳了許多年,楊家並未有絲毫表示,楊瓊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直到現在很多人都忘記了有這麼個人,阮洞天暗忖,不知道楊梟現在要提這個幹嘛,難道?
“知道又如何?”
“告訴你,楊大小姐的武道天賦被天武宗的一位大人物看中,收作關門弟子,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真武境,真武境你們知道嗎?算了,知道也沒用,這是你們這些鄉巴佬一輩子都無法達到隻能奢望的地步。”沈文的表情有些變態的猙獰,仿佛是在嘲諷阮家這種偏安於一隅垂死掙紮的螻蟻,又仿佛是在宣泄這麼多年“委屈”自己與一些小人物為伍的恥辱,在他看來,阮家對他的好又算得了什麼,這種蠅頭小利又怎麼滿足得了他的野心,他是注定要一飛衝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