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留步!”本以為勝券在握,而半隻腳已經邁出符印師工會的鄭成突然聽見背後有人叫住了自己,“誰啊?你叫我留步我就留步啊,我的任務已經完成,隻要一走,靈寶閣百口莫辯,名聲變臭已成定局,留下來?開玩笑,言多必失,要是萬一出什麼幺蛾子,那不是將我的計劃搞砸了嗎?見好就收,溜!”
中年腳步不停,似乎根本沒有聽見背後的聲音,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種強大的力量禁錮,絲毫動彈不得,“這……”中年的額頭上頓時滲出冷汗,那種自己生命仿佛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讓他遍體生寒,心生恐懼,此刻,他知道自己跑路是不可能的,竭力讓自己的平靜下來,感覺到身上壓迫自己的力量有所減弱,他的臉上擠出幾絲僵硬的笑容,緩緩回頭,“不知閣下……程度,齊歡大師!”
中年沒想到攔住自己竟然是符印師工會的兩位四印符印師而不是靈寶閣的人,這讓他心中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胎死腹中。那些想要離去的人此時也停了下來,對於為何兩位符印大師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有些差異。
“哦,想不到閣下還認識我們兩個偏遠之地的小人物!”程度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中年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嗬嗬,程度大師說笑了!”中年的笑容有些牽強,似乎沒有聽出對方話語之中的調侃之意,“誰不知道二位大師隻不過是在鹽城隱居,靜心研究符印,其實在大夏的符印師工會的地位僅次於大夏唯一的五印符印師那位,在下怎麼會不認識!”
“哦!難得閣下如此抬舉老朽,如果閣下不介意,我們二人鬥膽就已前輩自居了!”
齊歡和程度和藹親切的樣子讓中年有些受寵若驚,要不是被剛才那一股強大的力量震懾,中年男子差點就以為他們真的是兩個人畜無害的老人呢,“不知兩位前輩叫住晚輩有何指教?”有些不明白對方的目的,中年人依舊表現得謙遜有禮,滴水不漏。
“指教談不上,但是有一事不明向你討教一番。”程度擺了擺手。
“前輩客氣了!有什麼問題,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中年還想恭維幾句,卻被程度打斷。
“你剛剛口口聲聲說這裏的丹藥是假貨,可有真憑實據?”
程度的問題一出瞬間讓中年和周圍的人心中了然,“原來兩位大師的出現也和這些丹藥有關,莫非他們想替靈寶閣說話?”但程度的話語中沒有絲毫對靈寶閣的偏袒,再加上兩人德高望重的身份,自然而然的讓眾人潛意識裏覺得信服,所以他們安靜下來,想要聽聽兩位大師怎麼說。
混跡在人群眾的包藏禍心的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兩位四印符印師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事情就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掌控的範圍。
中年的心裏何嚐不是如此,但他並沒有因此慌了陣腳,因為他剛剛隻是一直在給靈寶閣扣帽子,根本沒有露出什麼可以被抓住的把柄,隻要自己繼續扯虎皮,對方根本拿自己沒辦法。想到這裏,中年心中稍稍安定,“兩位前輩,這些丹藥的真假不是明擺著了嗎?”
“我不想聽你說什麼自己閱曆深,凡是自己沒見過的都是假藥這些廢話!”一旁的齊歡顯然沒有程度那麼好的脾氣,“比閱曆,你這個晚輩差遠了!”
“額……”中年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也沒想到齊歡會如此的不顧身份,直接以輩分來壓他。但周圍的人並沒有覺得不妥,人家的確有資格如此說話。而且齊歡的話語並無不對,從始至終,中年男子隻是一口咬定這些丹藥他們見過就是假貨,剛剛也是因為中年表現的比那青年閱曆更深,才會讓他們覺得中年的話語更加可信,但現在,這個前提顯然不成立,他們開始推敲中年之前說過的話。
齊歡不客氣的話語讓鄭成心中不爽,但他也不敢表現出來絲毫,“前輩教訓的是,但關於這些丹藥,晚輩可以肯定其中很多的確未曾在大夏出現過,他們的來路本就可疑,而且如果這些丹藥真的如其上所介紹的那樣具有如此神奇的藥效,那這批丹藥的價值將無法估量,如此珍貴的丹藥,據我所知,連三大皇室,甚至是天武宗都拿不出來,更別提一個個小小鹽城靈寶閣!如此疑點重重並且來曆不明的問題丹藥,晚輩有理由相信,這些是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