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看著歐陽心的身影走遠,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通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他和歐陽心熟悉了不少,最起碼歐陽心見到他還會笑著問候一聲。不至於像最初的時候,默然地從他身邊走過,讓他說到一半的問候,尷尬地咽了回去。
雖然說是相處,其實江小魚平時也見不了歐陽心幾次。因為歐陽心總是深居簡出的,而江小魚也要上課,他在g大上學。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江小魚要和歐陽心熟悉起來,恐怕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但也許是緣分吧,該相見的人總會相見,該成為朋友的人,即使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對方。
兩個多月前,江小魚的班裏組織了一次野炊,說是要慶祝一下大家已經相識一年了。
其實,江小魚跟班裏的同學壓根就不熟,連名字都說不出幾個。
大學之後,大家呆在教室裏的時間也不多。就算是上課時,大家也坐得比較分散。同桌這個詞,在大學裏,也基本上沒了意義。因此,即使是同一個班裏的人,一個學期也見不了幾次麵。
算得上稍微熟悉點的,也隻有文藝委員黃怡了。這還是江小魚吉他彈得好的緣故,因為每當學校或班級裏有什麼表演活動的時候,黃怡都會找他。一來二去的,他們也就熟悉了,不過也隻是基於表演節目這些方麵。
發起組織這次活動的是班長李飛,一個功利心很強的男生,這是江小魚對他最大的印象。本來江小魚是不準備去的,因為他對李飛很不感冒。
但後來,不知怎的,黃怡竟然跑來邀請他去。李飛也在一旁曉之大義,說什麼團結最重要不能搞分裂之類的。那意思就是,江小魚要是不去,那就是脫離集體,脫離人民,與黨的走群眾路線背道而馳。
說的江小魚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事,都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了!
最後,江小魚一肚子不爽地點頭答應了。他最討厭那種什麼芝麻大的事都上綱上線的人,但迫於人民群眾的壓力,他還是屈服了。他要是說不去,李飛指不定要在群眾麵前怎麼抹黑他呢!
江小魚相信,這種事李飛是做得出來的,因為他之前就不止做過一次。
臨走的時候,李飛還讓江小魚到時候把吉他也帶上。說是到時候如果太無聊了,就讓江小魚彈奏幾曲祝助助興,調動一下氣氛。
你丫的倒是盤算的好,你丫的自己怎麼不帶啊!雖然你丫彈得比我差多了。再說,吉他不重啊?!還得背上到處晃蕩。還有我是去郊遊的還是去給你們助興的啊!
江小魚心裏怒的都快爆粗口了,但礙於黃怡這個女生在一旁,他也不好發作。
估計李飛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跟黃怡一起來的。因為憑李飛的三寸毒舌,根本用不著黃怡出場,江小魚就會潰敗。
他媽的真陰險!別讓我逮著機會,坑不死你丫的!江小魚心裏暗罵。
那天早上,江小魚八點多才出門,他知道班裏的那些家夥肯定不會早起。
大學裏都這樣,差不多每個人似乎都得了拖延症,幹什麼事都磨磨蹭蹭的。在起床這方麵,體現的更是淋漓盡致。
江小魚關上門,轉身一看,歐陽心家的大門緊閉著,跟往前一樣。
江小魚很疑惑歐陽心到底是幹什麼的,整日整日地不出門。要不是江小魚時不時能在過道裏問道從歐陽心家裏飄出來的泡麵味道,他還以為歐陽心在裏麵出什麼事了。
如果歐陽心不工作的話,她是怎麼生活的呢?泡麵也是要錢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