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非常喜歡聽故事,常常和村裏的小夥伴們一起去纏著老人們講。他們於是就會開口說:很久很久以前……然後一則美麗動人的故事就開場了。
老人們很多時候都在說一些教人向善的傳說故事,晚上的時候也會說一些鬼故事。聽傳說故事的時候,我們都很佩服故事裏的主角,更感動於他們的事跡;但聽鬼故事的時候,卻是又怕又想聽,聽完了之後都不敢一個人回家。
後來,我們長大了,也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不再喜歡聽老人們說故事,因為他們已經沒有故事可說。這之後就隻有我們自己發揮想象力去幻想,試圖也想說說故事,可一直也沒有編好。
現在,一個鬼,在給我這個人,在說人的故事!
雖然它也不是真正的在說,說的東西也不多,但這已經能夠讓我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失蹤雖然也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但至少它代表著一絲希望。可是現在,失蹤變成了死亡,也就是宣告希望徹底破滅。我在這個時候,深深的為邱玲的家人感到擔憂,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接受這樣的一種打擊。
自殺的男生說要我放了那三個女生,那是不可能的。下午的時候我一不小心就著了她們的道,那還是有著陽光的時候,她們都那麼凶。現在已經是晚上,雖然還沒有到達淩晨那種陽息陰作的時候,但加上這個已經達到驅物境界的凶鬼男,我不覺得再來一場一對四的鬥魂,我不能保證自己能打敗它們之後全身而退。
如果他們是活人,我倒是無懼,來個十倍都無所謂,因為在武之一道上,我的成就最高,根本不怕任何挑戰。但鬥魂,卻是因為我現在陽魂的弱小,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尤其是在這種離開了師父,琥珀吊墜也暫時沒了作用的情況下,更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從來很多人,都是死在自己的粗心大意下的,我不想做這樣的人。
不過現在好像它是在以它的短來對我的長,我處於絕對的優勢。
要是我陽魂能出竅,然後衝上去跟它的陰魂對打,那我就是純粹找虐。但是現在它附在活人身體裏,它要跟我這個武力值很強的人拚殺,它就是以卵擊石。它的最終結果有兩種:要麼隱匿在黃伯通的體內被我封禁,要麼跑出來,然後被我用困魂鈴給收取。
這樣的結果,我是不會像它所說的那樣,互相放魂。我放的是別人的魂,而它放的則是自己的魂。
我之所心讓它在黃伯通體內這麼久,是因為我想從它的身上知道當年的一些事。現在我的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所以接下來沒有什麼好說的,直接動手。
“你可知道,是你殺了她們?而據說當年,你們都是分數已經達到了,想要考上的大學錄取條件。但是因為你,一切都沒有回頭的機會了。你不但害死了自己,也害死了別人。你是一個凶手,現在又是一個凶魂,我是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的。”
這些話說完,我立刻就踏步上前,右手同時揮出,一掌拍向黃伯通的額頭。我這不是要殺他,而是為了要把他拍暈。
“是她們自己想死,我隻不過是助人為樂而已,怎麼可能是凶手?而且,我死的時候她們都沒有死。我是約了她們一起來,但我並沒有把她們綁在晾衣架上。活活的凍死她們的,不是我,是老天;綁她們的,另有其人,不是我,也不是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