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來的稍早了幾天,瑟瑟秋風已經帶起了陣陣寒意,深秋裏的殘陽散出淡淡的橘紅色的陽光照在一行緩緩前行的隊伍上,那隊伍人人披掛,步履齊整,儼然是一隊全副武裝的軍隊,軍隊前頭高高樹著兩麵巨大的軍旗,靠前的一麵大旗上繡著江河湖海彙聚一處正是滄瀾國皇室的標誌五湖四海圖,另一麵靠後的的軍旗上麵金色絲線繡著著兩個實心大字“司徒”,原來這支軍隊,正是由是由流溪城城主司徒羽的帶領前去參加三國新兵大比的隊伍。
隊伍中間緩緩行進的一架豪華馬車上,厚厚的車簾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腕掀起,露出司徒羽那張青矍的臉,騎馬跟在馬車旁邊的卻是當初的軍武館總兵白嘯天,白嘯天因為和田子傲密謀暗害李鐵峰的事情敗露,被司徒羽當眾抽了三十鞭子,降為偏將,就算這次出征新兵大比,也隻能跟在司徒羽的馬車旁邊侍候。
司徒羽眯著眼瞧了一下遠方,轉頭對著身邊的白嘯天道:“看樣子馬上就要到神隕鎮了,傳令全軍原地修整,你去叫李鐵峰那三個小子過來。”
“是,城主。”白嘯天點頭哈腰的應道,一抖韁繩快速離開。
不一會,一身戎裝的李鐵峰三人打馬跑了過來,因為甲胄在身三人隻在馬背上向司徒羽微微欠身道:“屬下參見城主。”
“嗯。”司徒羽點頭示意道:“咱們馬上就要到目的地神隕鎮了,你們三人這次不光代表流溪城,更是代表滄瀾國來參加新兵大比,我不得不囑咐你們幾句,這神隕鎮可不同於咱們的流溪城,到了之後都把脾氣給我收斂點!”
“是!城主。”三人齊聲回答。
司徒羽看著三人包括李鐵峰終是少年心性,意氣風發,渾然不在意自己剛才的好心提醒,加重了口氣又道:“你們三人不要覺得我說這話是危言聳聽,這神隕鎮是出了名的三不管,也就是........”
司徒羽剛想解釋一下什麼是三不管,隊伍前方陡然傳來一陣吵吵鬧鬧的嘈雜聲,甚至伴有兵刃相接的聲音,司徒羽臉色一沉,剛想起身,身旁的白嘯天卻高呼一聲騎馬飛奔了過去,他一路上就想逮住機會好好表現一下以便重新博得司徒羽的好感,現在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是緊緊抓住不放。司徒羽見狀示意李鐵峰三人一同趕過去看看。
李鐵峰三人剛一趕到隊伍前麵,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隻見隊伍前方被一群麵相凶惡的人堵的嚴嚴實實,一看就知道是山匪路霸,這幫匪徒足有數百人,俱都是獸皮裹身,批頭散發,嘴裏嘯呼連連,顯得十分凶勇剽悍,這群人的兵器坐騎也是五花八門,當先一個手持渾鐵禪杖頭領模樣的光頭巨漢,居然騎在一匹足有三丈高的巨虎身上,那群山匪就這麼大刺刺的往路中間一堵,卻是囂張到了極點,李鐵峰之前也都見識過山匪路霸劫道,可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敢劫持帝國軍隊的。
那白嘯天急於在李鐵峰麵前搶功,立即縱馬向前楊鞭罵道:“不知死活的刁民,知道這是誰的軍隊嗎?”
那光頭巨漢一邊不屑一顧的晃著手中的掛滿森森白骨的渾鐵禪杖,一邊用胡蘿卜粗的手指頭不緊不慢的掏著耳朵道:“孫子!你說啥?你爺爺我還真不知道這是誰的車隊?”
“混賬!”白嘯天強壓下心頭怒火,隨即一臉驕橫的說:“哼!誰的車隊?說出來,嚇碎你的膽!,我們是滄瀾國流溪城城主司徒羽的軍隊,受邀前去參加三國新兵大比,識相的快點讓開,要不然大軍開動,碾碎你們這幫犯上作亂的刁民!”
“TMD!又是三大帝國的狗腿子!”那光頭巨漢終於把耳朵掏舒服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斜楞著眼道:“司徒羽是哪個老子不知道,不過老子昨天剛搶了一票,就是你們滄瀾國這幫當兵的軟雞仔子!”
白嘯天一聽,險些被這巨漢的話氣炸了胸膛,雙腿一夾,胯下的棗紅色駿馬立即騰空躍起,半空中白嘯天一擰手中的镔鐵長槍,化做一條閃電巨蟒,帶著攝人的寒光,朝著那光頭巨漢當胸刺來,這白嘯天雖然人品不濟但當年也是憑借一身先鋒強者的功力上位的,手裏麵著實也有真功夫,就憑剛才借助馬力,淩空刺下的這槍,普通的先鋒強者根本不敢硬接。
誰知那光頭巨漢輕笑一聲,右手一揚,渾鐵禪杖上麵立即泛起點點土黃色的金光,迎麵對上了白嘯天的長槍,一槍一杖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白嘯天手中的長槍被震的高高揚起,幾乎脫手,胯下的駿馬也發出一陣痛苦的長嘶幾乎站立不穩,那光頭巨漢龐大的身形卻一晃即止,胯下的猛虎長嘯一聲,一股金色的光芒自那猛虎身上噴出,湧入那巨漢的身體內,那巨漢渾身上下一陣啪啪的骨骼爆裂聲,身材陡然有長高了許多,遠遠望去倒像立起了一座肉山,右臂快速揮舞著禪杖,一杖接著一杖的向白嘯天打來,白嘯天硬抗了那巨漢三杖之後,第四杖卻再也抵不住了,隻聽哢擦一聲,手中的镔鐵長槍斷成兩截,胯下棗紅色駿馬也被震斷了雙腿,悲鳴一聲倒在地上,順帶著把白嘯天也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