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土傭兵團在圖拉遭遇的失敗讓東部戰場再次被引起高度關注,諾曼傭兵團通過這一場漂亮的勝仗再次打響了自己的名聲。(.
千千)
而對於歐蘿拉·布列塔尼亞來說這場失敗並不是一時的事情。
780年1月21日,瑪切
浴室中傳來了沉悶的錘擊聲,就算隔著門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瑟萊妮小心翼翼地打開一道門縫,看看裏麵是什麼情況。
--在淋浴中的歐蘿拉雙手撐在牆上,剛剛的聲音正是她雙手握拳捶打著牆壁所發出來的。歐蘿拉臉色蒼白,濕漉漉的頭發如同散亂的海草般貼著她的身體,整個人散發出生人勿近的狂亂氣息。
她忽然跪了下來,雙手捂著嘴巴,鮮紅的血液從她的指縫中漏了出來。
強烈的嗆咳仿佛要將她的肺也要咳出來似的,瑟萊妮從沒有見過歐蘿拉的臉色如此鐵青過。
自從那天傷痕累累地回來以後,歐蘿拉便沒有繼續她的授課,不是在處理公務就是在休息,看起來沒有什麼不一樣。
但是現在看來,隻是她一直強忍著而已。
事實上,那一場戰鬥對她身體的影響大到超出了她的想象,現在她必須為自己的亂來付出代價。
似乎塞爾貝莉亞的光線炮和衝擊波有著特殊的能量,在戰鬥中沒有發現但回來之後才感覺到--有什麼細微的東西在侵入自己的身體並且開始破壞自己的各個部位。
回來當晚,她將吃下來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那一個晚上一直在床上翻轉難以入眠。第二天,她開始咳血,額頭也有些發熱,身體變得遲鈍。然後在沒有好轉的情況下堅持到今天,她依舊還是老樣子,倒不如說沒有惡化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或許如同塞爾貝莉亞所說,能夠接下她的攻擊真的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至少她現在已經感受到瓦爾基裏的攻擊到底有多少分量。
隻有在浴室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會讓自己放鬆一點,但她的情況已經差到連瑟萊妮在外麵偷看也沒有覺察到。
無力地趴在地上,任由頭上的花灑衝刷著自己的身體,不僅僅是身體還有精神上的疲憊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門悄悄地打開了,瑟萊妮表情冰冷地走了進來。
“……”
歐蘿拉回頭看了瑟萊妮一眼,那如同無機物般的眼珠轉動時給瑟萊妮的感覺就像看到了什麼不詳之物似的。
她手上拿著一把小刀,一把足以劃破眼前這個虛弱的女人的喉嚨,將她的心髒刺穿的銳器。
她將無力的歐蘿拉翻了過來,歐蘿拉就跟一具屍體似的任由她擺布。
白皙的皮膚顯得何等的慘白,本應美豔動人的美貌卻宛如女鬼般嚇人,麵無表情的歐蘿拉如同被遺棄的人偶娃娃一樣盯著這個少女。
少女騎在她的身上,將尖刀頂著她的喉嚨。
--在這小段時間的噩夢般的訓練中,她克服了一部分對於血與危險的恐懼,因此也能夠輕鬆地將武器對著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
“……蠢蛋。”
歐蘿拉以虛弱的聲音吐出這兩個字。
“--你還不知道你的立場嗎?你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中,趁著這個機會殺了你的話,至少共濟聯的東部就能夠安寧下來。”
短短不到一個月,少女從一個懦弱的女孩變成了一個半調子的複仇者,她相信現在的自己能夠殺死歐蘿拉。
“殺得了的話,那就試試看吧。”
歐蘿拉似乎根本不將少女當一回事,虛弱的聲音似乎帶著強烈的意誌,沒有絲毫的示弱。
瑟萊妮知道這個女人擁有異常的自我再生能力,但她無法理解就算是這個任人魚肉的時候她卻依舊毫不動搖的眼神。
“你自信的根源,就是你的恢複能力?”
“那是弱者所為。”
“……你是強者嗎?”
“至少比你強。”
噗。
尖刀插入了歐蘿拉那柔軟的頸部--不到一指之寬的深度。
“……為什麼你總能夠保持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你不知道我隨時可以殺死你嗎?”
少女的聲音在顫抖。
“別說大話了,一個弱者怎麼可能殺得死我。”
“別開玩笑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