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巧了,我也是。”
迪娜向身邊的騎士隱蔽地打了個眼色,老虎便看到這些騎士的肌肉都開始緊繃,看樣子免不了一場惡戰。
“咦。”
這時候一個聲音不合時宜地闖了進來,一個穿著毫無美感可言的訓練服卻依舊不損半分母性氣息的女子撥開草叢走了出來。
兩人看到這個女子的登場,馬上收起了劍拔弩張的姿態。
來人不是別的誰,而是女王衛隊中的良心,人稱“聖母”的諾埃爾。
這個女子仿佛天生就有神奇的力量,不管在什麼場合都能夠和緩氣氛。
在她前後左右的便是以鐵壁陣將她保護在中心的四位騎士。在四個強壯的漢子的襯托下,諾埃爾的氣質更加引人注目了。
“大家都在這裏啊。”
“倒是諾埃爾,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裏?”
迪娜也知道事情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她笑著問道。
“是這樣的,剛剛跟不知道哪個隊伍發生戰鬥,然後對方不下心丟下了幾塊鐵錠便離開了,我想著他們要是發現沒了鐵錠一定很困擾,便追了過來。”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
老虎的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倒也不是諾埃爾的說法有問題,聖母的腦子在想什麼,基本上跟她相處過的人都能猜得出。重點在於三支隊伍同時聚集在這裏,這說是單純的偶然的話,恐怕沒有什麼說服力。
“——所以說各位,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亂入的人一個接一個出來,接著登場的是從天而降的詩人。
順便一提,詩人背後背著三個背包。
才第二天下午,四個小隊便偶然地聚集在這裏,這隻能說是有什麼人在謀劃著什麼了。
“啊拉,卓蘭騎士,午安。”
諾埃爾見麵就給詩人刷了一道聖光,詩人身上的葉子都被刷掉了。
沒有損耗的兩隻隊伍諾埃爾忍著沒有給他們上聖光,但看到詩人那有些不太雅觀的樣子便忍不住了,對於諾埃爾來說看到能丟聖光的人不去丟聖光簡直就是折磨。
“諾埃爾的聖光還是那麼溫暖啊,不過我們需要解決一個問題,之後慢慢讓你治療也不忙。”
詩人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就是他沒有隊員跟著,而是一個人來到這裏。他把背後的三個背包丟到自己腳邊,背包上麵沾滿泥巴,就像剛從泥土裏挖出來似的。
“之前遇到了第三小隊,跟他們苦戰過後便找到了他們的隱藏基地,我在那裏搜索過後發現有個不起眼的角落有新鮮泥土在表麵,裏麵埋著這兩個背包。”
聽到背包落地那沉悶的聲音,誰都知道裏麵裝滿了鐵錠。
“於是第三小隊呢?”
“被我幹掉了。”
詩人攤了攤手。
“但是我的隊友也全倒了。”
看來這就是詩人一個人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按照規則,我是失去了資格,於是剩下的鐵錠一共三袋,你們自己處理罷了。”
詩人惡意地笑了笑,然後退後幾步表示自己不再參與所有戰鬥。
這意味著,地上的三個背包都是無主之物。這些鐵錠的數量多到足以讓任何一個小隊起死回生,隻要不是自尋死路的話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得勝利連小孩子都做得到。
隻是,在場有三支隊伍,每支隊伍都顯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對於他們來說不需要多加思考。
老虎掃了兩位隊長一眼,浮現出略顯猙獰的笑容。
迪娜眯著眼打量著老虎,絲毫沒有將老虎散發出來的氣勢放在眼裏。
諾埃爾依舊溫柔地笑著看向兩人,並沒有特別的表示。
三人也算是老相識了,都知道對方的腦子在想什麼——下一秒,他們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