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都靈侵攻戰(三)艱難的推進(2 / 3)

談不上討厭,也談不上喜歡,對於我來說,他們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有時候我會懷念阿爾,我很欣賞她那堅強的個性,但是我不希望成為她那樣的人。因為,那實在是太過悲劇。阿爾在我開始幫養父殺人不久就離開了,我還記得她當時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悲傷。

我很可憐嗎?

我不知道。

我衣食無憂,身邊有年輕貌美,一直在陪伴著我的芙洛絲大小姐,這個世界還有比這樣更加幸福的事情嗎?

——但是,我卻沒辦法如同湯姆那樣笑出來。

我笑不出來。

二十五歲的時候,我向芙洛絲求婚,而芙洛絲一臉欣喜地答應了,她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芙洛絲是個大美人,各方麵都相當完美,無可挑剔,但這不是我向她求婚的理由。這場婚禮的最終目的是讓我在這個家族裏麵擁有真正的話語權,讓我不再是一個撿回來的野小子。

我,需要權力。

婚禮當晚,我裝作是一副很歡喜的樣子跟她合為一體,正式成為夫婦。我凱靈頓·德·溫特也正式成為了溫特家族的一員。

白天跟不同的人周旋,讓自己爬得更高,晚上則幹著見不得人的事情,這就是我的生活。從那天開始,我就過著這樣矛盾的生活。

在我二十六歲的那一年,一件改變我命運的事情發生了。

我奉命去暗殺養父的兄弟,納加爾公爵。納加爾公爵按照輩分來說,他是我的叔叔,但這又如何呢?假如每個人都要追究點關係的話,那麼我起碼殺了上百個家人。

那是深夜的零點,我來到了納加爾的房間。

整個大屋仿佛死了一樣——不是仿佛,而是真的死了。

裏麵的所有人都被我殺光了,無聲無息地,一個個地。

除了納加爾這個目標。

我打開了門,納加爾那肥胖的身軀正坐在床上,一臉驚恐地看著我。看到我手上的短刀,恐怕他什麼都明白了,不過令我疑惑的是,資料上的納加爾,要是出生戰場,經曆過戰爭的,一個軍人怎麼可能那麼隨意就被嚇成這樣?

“你、你是……!”

不尋常的反應,我決定試探一下,或許有什麼收獲。

“我來找你了,納加爾。”

“不!為什麼你還活著!?你不是應該死了嗎?!為什麼!?”

他陷入了極度的恐慌,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啊,我從地獄回來找你了。”

我故意裝出一副猙獰的表情,納加爾忽然跪在地上大聲喊道。

“不要殺我!不是我幹的!不是我!”他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看來的確是被物質生活腐蝕得相當嚴重,“那是那群老東西為了討回自己的顏麵而做的!我發誓跟我沒關!啊!啊!對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爬到一塊地磚上不知道念著什麼,然後打開了地磚,那似乎是個暗格。

“艾蓮娜還活著!她一直被供養得好好的!這裏是我當年的記錄,你要找就找他們吧!”

我無聲無息地接過了他遞過來的一疊文件,然後放到懷裏。

“沒有了嗎?”

“沒了!沒了!”

噗呲。

短刀深深地捅進了他的胸膛,他滿臉怨恨地瞪著我,然後費勁地吐出了幾個字。

“凱、撒!你,這個,惡魔!我詛咒,你!”

血液濺了我一聲,他就維持著那副表情倒下了。

被血液濺到,是一個失誤,是一個我根本不可能犯的失誤。但是我那個時候卻無暇去思考那個問題。

納加爾最後的話語,震撼了我。

之前的艾蓮娜,我以為是同名而已,但是再加上剛剛凱撒那個名字,我忽然醒悟過來了。

納加爾,把我當成是我父親了。

而艾蓮娜,毫無疑問就是我的母親。

——我的母親沒死!

我欣喜若狂地清理掉所有痕跡,然後回到了自己房間,把門鎖上之後找個隱蔽的角落,開始查看這些資料。

然後,我觸碰到了或許我根本不該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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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靈的城牆幾乎都被夷平了,現在防守都靈的都靠著那些怎麼也打不死的金甲兵。

“收縮隊形,不要有任何漏洞!”

古蘭森一邊應對著兩個少女的攻勢一邊下著指揮,他也漸漸感覺到有些吃緊。希格諾的劍時不時會變成鞭子一樣的形態從出其不意的地方飛過來,而正麵又有攻勢極其霸道強勢的艾露在,能夠守住僅僅是因為多年的經驗和沒有半點進攻而已。

根本就談不上什麼防守型打法,而是完全舍棄了攻擊,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防禦上麵,才能達到現在這個效果。

古蘭森的銀甲雖然品質不凡,但是明顯沒有雷帝鬥氣的加持,已經出現了不少裂痕和破損,不過他本人卻是沒有半點疲態和傷痕。

【裏八式·雷奔月】!

一道宛如實質的雷光以常人無法捕捉的速度刺了過來,古蘭森看著就頭皮發麻,這一下就算是他也不敢硬接,何況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希格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