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是警察!放下武器!”
莊許慕兒再也躲不下去了,作為一個人民警察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她的眼皮底下逝去,顧不上那麼多,她必須站出來阻止金樺。
看著倉庫門外的莊許慕兒,金樺不禁有些楞神,感情剛剛自己並沒有聽錯,真的有人誤闖進來了,一時間他高舉著的斧頭也定格在半空中。
“金樺,你已經被全城通緝了,還是乖乖的舉手投降吧!”莊許慕兒手裏雖然沒有槍,可是她的心理素質到底還是過硬的,語氣之中自帶著警威底氣十足。
金樺一手捂著受傷的耳朵冷眼看著她,獰笑威脅道:“警察同誌,你可別忘了我手裏可是有人質的,你識相的話,就當什麼也沒看見放我走,否則的話她就人頭落地!”
“金樺,你逃不掉的,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莊許慕兒奉勸道。
“笑話!憑你一個女警察就能捉到我?更何況你似乎沒有帶槍吧?!”金樺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如果對方真的有槍,早就拿出來威懾自己了,對於一隻沒有爪子和牙齒的老虎,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金樺提著斧頭步步緊逼的走向莊許慕兒,後者緊張得步步退卻,連呼吸也隨之急促了起來,此時的她有點後悔沒有早點報警,過於魯莽的衝出來製止了他的殺人行跡。
“啊!”杜玫忽然吼叫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金樺知道她的藥效完全發揮了作用了,“別過來!李紅強不是我殺的你!走開!別過來!”
此時的杜玫眼前正站著一個血人,那正是死去多時的李紅強,隻見他的頭麵部、胸部被砍10多刀,麵目全非,一雙腳的腳筋被殘忍挑斷,所以他隻能用腳踝一瘸一拐的走著,腳踝後連帶著的是血淋淋的腳掌。
“杜玫,我死得好慘啊,在那邊好寂寞啊,你過來陪我吧!”李紅強開口說道,因為氣管被切開的緣故,他的聲音很像刮鐵皮時發出來的那般尖銳刺耳。
“你走開!我不會跟你去的!不是我殺你的,是金樺幹的,你找他去!”杜玫低著頭不敢看他,還拚命在麵前揮動著手臂想阻止他過來。
金樺見狀嘴角扯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他走近杜玫說道:“告訴我密碼我就離開!”他故意扮演著李紅強的角色誘導著杜玫。
“密……密碼,你……你不是知道嗎?”杜玫身上頓時彌漫著一股尿騷味,她又被嚇得失禁了。
“告訴我!”金樺怒吼道。
“你別白費心機了,那個地下密室已經被人搬空了!”莊許慕兒不想他繼續折磨杜玫,於是如實地說道。
金樺突然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小警察你能知道什麼,這種鬼話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你要打開的不就是李紅強書房裏那個隱秘的地下密室嗎?那裏麵的確藏著很多東西,實不相瞞我就是剛從那逃出來的,可是早在警察趕到的時候就被人給搬空了,隻有一具幹屍而已!”
“你怎麼……”金樺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幹屍?什麼幹屍,它身上有什麼特征?”他的神情很是激動,還拿著斧子指著莊許慕兒。
“就一具女性幹屍,大概40多歲的樣子,她是被活活餓死的,連自己的手都啃沒了,真是可憐。話說你那麼激動幹嘛?”莊許慕兒好奇的問道,“要說特征嘛,也不是沒有,就是在她的耳朵旁有個很小的梅花胎記。”
作為女人注意細節是莊許慕兒的特性,在地下密室找到幹屍的那一刻她就觀察到了那幹屍耳朵旁的梅花胎記了。
聞言金樺頓時兩眼空洞的跪倒在莊許慕兒麵前,他忽然仰頭大叫道:“啊!李紅強你個混蛋!媽!我對不起你!孩兒不孝讓你受苦了!”他大叫完竟失聲痛哭起來。
聽莊許慕兒的陳述,金樺已然能確定在地下密室裏的幹屍就是自己母親胡小英。早在六年前母親前往感城去見一個叫李紅強的人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些年他一直在尋找著母親的下落,再後來他幹脆在感城定居了,然後認識了孫雯於是就有了後麵所發生的一切。
他無意之中從孫雯的嘴裏得知李紅強有一個地下密室,警覺的他想起了失蹤多年的母親,他向杜玫索要地下密室的密碼,一來為查探母親是否被關押在地下密室,二來也是為了從裏麵拿些寶貝為自己的夢魘大批量製造提供充足的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