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一個毫不給情麵的老頭,王大明看到莊許慕兒吃了癟知道該輪到自己出場了,於是他跳下車走到值班室窗前敲了敲窗。
那老頭不解的探出頭問道:“同誌你有啥事?”
豈料那王大明竟一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冷冷的威脅道:“老頭,識相的話就讓我們進去,否則……”
莊許慕兒見狀趕緊嗬斥道:“王大明!你又想幹什麼?快住手!”
“哎,警察打人啦!”那老頭大聲呼喊道。
可王大明哪還聽她的,隻見他一手從那老頭脖子上扯了一條金鏈子下來,剛剛他在車上就注意到了這條金鏈子,他二話不說就把它鏈接化了。
“老頭,這金鏈子不像是你的啊!你確定你的工資能買得起?讓我來猜猜它原本的主人是誰,是李紅強的老婆?哦不對,這鏈子太粗了不搭配。”王大明鬆開他,故意拖長音調說道,“哦!李紅強!”
鏈接化的結果其實有些讓王大明有些意外,因為上麵顯示這串金鏈子被熔解重鑄過因此前任主人不明,但他記起李紅強發的朋友圈炫耀龍佛珠時似乎也戴著一條類似大小的金鏈子,此時別墅連主人都沒有,他不得不懷疑這鏈子的來路。
那老頭聞言頓時急得冷汗涔涔,兩腿一軟竟癱坐在椅子上喘著大氣,一雙小眼睛半眯著不敢直視王大明,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可王大明見狀卻似乎明白了什麼。
“王大明你夠了,快把鏈子還給大爺!”莊許慕兒有些生氣了,這個王大明一會沒注意就盡給她添亂。
“鏈子那麼粗,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哦對,監守自盜,判五六年應該是可以的。”王大明有意無意的說道,他看那老頭此時的表情就像是如臨大刑一般驚恐。
那老頭皺著眉頭心道:我都把鏈子熔了他是怎麼知道的?人民警察果然厲害啊,這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嘿嘿……兩位警察同誌不就是想進去勘察勘察嗎?我見兩位大老遠跑來那麼辛苦,這次就通融一下讓你們進去吧!”那老頭忽然換上一副諂媚的麵孔,對著莊許慕兒和王大明笑道。
“額……”莊許慕兒忽然有些佩服王大明的手段了,就這樣唬一唬,這老頭馬上就180度大變臉。
“嘿嘿……大爺,剛剛是我看錯了,這鏈子還給你,但是你一會可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不然的話我眼睛可能又不好使了。”
那老頭一抹額頭上的冷汗,嘿嘿一笑的接過金鏈子道:“應該的應該的,為警察同誌解答疑惑是我們良好市民的本分!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
“那你還愣著幹嘛?快開門啊!難道還要搜查令不成?”王大明痞氣十足的說道。
“啊不不不,我哪敢啊!兩位警官裏麵請!”那老頭趕緊屁顛屁顛的把大鐵門打開了。
走進別墅內部,富麗的裝潢讓兩人歎為觀止,隻見客廳內全是清一色的紅木家具,各類藏品多得數不勝數,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人打掃過緣故,所以屋裏的東西都積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這是一座擁有兩層建築的歐式空間很大,原本是一個理想溫馨的樂園,可如今卻空留一堆蒙塵的家具和藏品,不禁讓人歎惋。
王大明邊走邊向帶路的老頭問道:“平日裏可有見過什麼陌生人來過這裏?”
那老頭想了想道:“這裏是私人地界,平日裏就隻有大老板、夫人和傭人在家,就算是來的客人也都生意上的朋友,我還真沒見過什麼陌生人。自從他們夫婦相繼去世以後,傭人也走了,大老板他們夫婦倆也沒個子嗣的,真是可憐。到頭來就剩下我一個老頭受人委托在這裏看門。”
“受人委托?”莊許慕兒警覺的問道,“你受誰委托在這個看門?”
“就是大老板的一個朋友啊,好像叫辛什麼的,他給了高價錢讓我代為看管這別墅,反正也是個閑差我就答應了。”
難道是辛追?王大明忽然眼前一亮,他記得孫二狗說過這名字,難道這名字真不是孫二狗瞎編出來的,而是真有其人?
他趕緊追問道:“這個人現在在哪?”
那老頭撓了撓頭道:“我也沒見過他,他是派人來跟我聊的,還當場就給了大半年的工資。”
聞言王大明不禁有些失望,這線索看來是要斷了,但他並沒有氣餒,而是尋找新思路問道:“你們夫人平時都跟什麼人接觸比較多,你知道她死之前是怎麼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