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二狗真是夠缺德的,大晚上的居然還在屋子裏燒紙錢,像這種老樓房本來就不夠通風,他也不知道拿到空曠的地方去燒,搞得大家要一起受罪。
王大明一進房間就發現屋裏的東西被人翻得亂七八糟的像是遭了賊一般,可是似乎並沒有損失任何財物,他在房子裏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陳小侯的身影,他不禁感到奇怪,這小子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家裏又是這幅鬼樣子,他該不會是遇到什麼情況了吧?
想著陳小侯還不知道自己新手機的號碼,肯定找不到自己,於是他趕緊撥通了陳小侯的電話號碼。
可是電話那頭卻沒有人接,王大明忽然有些急了,生怕陳小侯遭遇了什麼危險,於是顧不上收拾混亂的房間,他打開門一邊繼續撥打著陳小侯的電話一邊下樓。
陡然,他聽到了一陣微弱的電話鈴聲,那聲音似乎就是從孫二狗的房間裏傳來的,他不禁覺得奇怪,於是掛斷電話又再次撥通了,屋裏的電話聲果然斷了之後又再次響了起來。
“狗日的孫二狗你要是敢動猴子一根毫毛我跟你沒完!”王大明的脾氣一下子爆發了,這孫二狗可是殺人嫌疑犯,現在陳小侯的手機落在他的手裏,那陳小侯指不定已經遭遇了不測。
顧不上多想,王大明憤怒的一腳踹開了孫二狗的房門,頓時一陣濃煙撲麵而來,熏得他不住的咳嗽,眼睛都快被迷了。
“猴子,猴子!你在哪?”
“老大……救我……”大廳內傳來了陳小侯微弱的聲音。
王大明慌忙衝了進去,在濃煙之中他發現大廳裏躺著兩個人,一個是陳小侯,而另一個則是孫二狗,他二話不說趕緊將兩人分別救了出去,還接來水將屋裏燒紙的鐵桶澆濕。
“猴子,孫二狗!你們沒事吧?”他焦急的拍打著兩人,但他們卻毫無反應,似乎已經昏迷了。
無奈,王大明趕緊撥通了莊許慕兒的電話讓她趕緊過來接人去醫院。
很快莊許慕兒就匆忙趕到了,兩人齊力將陳小侯和孫二狗送到了附近的協和醫院治療。
急診室外,王大明呆滯的坐在長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表情特別的沮喪。
“這兩個大男人居然一同昏倒在大廳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啊!”王大明不悅的喊道。
“你……你衝我喊什麼!”莊許慕兒的暴脾氣也來了。
“喂兩位,這裏是醫院,請保持安靜。”路過的護士沒好氣跟他們說道。
聞言,兩人誰也不理誰的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醫生從急診室出來了,王大明和莊許慕兒趕緊圍了上去,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醫生,病人情況怎樣?”卻見那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見狀,王大明忽然心裏咯噔一下,他臉色灰白的心道,難道陳小侯就這樣死了?
“兩個病人都沒什麼大礙,患者陳小侯是被人打了麻醉劑,現在還處於麻醉狀態,而患者孫二狗情況比較糟糕,他是屬於哮喘發作還吸入了大量的煙灰,幸好送來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現在他雖已經脫離危險但還需要住院觀察。”那醫生慢悠悠的說道。
“我靠!沒事你亂搖什麼頭啊?”王大明歇斯底裏嚷嚷道。
那醫生扯下口罩一臉無奈的說道:“我是度印人,我們說話就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王大明:“……”
在一旁的莊許慕兒頓時噗嗤的笑了出聲,卻仍在盡力的克製自己不要發笑,奈何還是斷斷續續的在吃吃的笑著。
醫生走後,莊許慕兒強忍著笑對王大明說道:“我覺這事不簡單,等他們倆醒過來以後,必須問個明白。”
“媽蛋,還問個屁!肯定是孫二狗這混蛋幹的好事!”
“王大明,請你冷靜點!你太武斷了!還是跟我回去案發現場看看還有什麼線索吧!”
王大明沒再說什麼點點頭應允了一聲,跟著莊許慕兒再次回到了住處。
查看了王大明的住處後,莊許慕兒拍了照留作案底,然後移步到了孫二狗的家裏,隻見他家燒紙錢的鐵桶已經不再冒煙了,放眼看去他家倒還算是幹淨,可還是能看出明顯被翻動過的痕跡。
王大明不禁覺得奇怪,到底是誰在找什麼東西?
莊許慕兒忽然注意到了那個擺在茶幾上的遺照,她總覺得這照片很可疑,而且它已經被熏得黑黑的看不清模樣。
她將那遺照拿起用手抹去了相框玻璃上麵的黑灰,陡然露出了一雙大大的眼睛,嚇得她尖叫一聲把遺照扔在了地上。
“她……她是誰?”
王大明撿起那遺照心思縝密的說道:“不知道,但我覺得這會是一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