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弼文聞言卻不不慍不火的笑道:“你這宣德爐無論是顏色樣式,都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但老夫可以肯定這是用高科技手段做舊後的贗品,它甚至都不是有年份的仿品,而是現代品!你剛剛說的那些都對,可是你忘了一點,那就是這個宣德爐的製作材料,它絕非金銅所製,而是用了黃雜銅,換言之你這個宣德爐不值錢,市價頂多也就100夏幣。倘若不是贗品那還真是挺值錢的,想當年有一座真品的宣德爐就拍賣到了159萬夏幣。”
此番結論一出,圍觀的群眾全場嘩然。
沈從逸卻不相信,自己拿起了宣德爐在鑒驗台搗鼓了起來,片刻實驗結果讓他猶如當頭棒喝,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冷汗像是不要錢似地從他的額頭滲出,沿著他那張原本帥氣如今慘白的臉龐,狂流不止。實驗結果很清晰的驗證了周弼文的結論,20萬夏幣就這麼打水漂了,李海娜的臉色也不好看,早已沒了先前的威風。
周弼文喜上眉頭的對王大明笑道:“小兄弟你眼光可真是獨到啊,你那木梳除去油漆顏色深純,聞著 淡淡的檀香入脾,遇水便沉,用酒精棉球擦拭,棉球呈紫紅色,老夫可以斷定這是小葉紫檀做成的木梳。隻不過你這木梳實在用料太少,今年有一把比你的稍大的小葉紫檀木梳就19萬夏幣的拍賣價成交,所以你這把估摸著也就是價值16萬夏幣。”
全場再比嘩然,都在感歎王大明狗屎運爆發,居然連撿漏兩次。
此時的秦書瑤簡直要暈了,從今天正式認識王大明到現在隻不過半天時間,從來沒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她為他擔驚受怕的,可王大明就是一個例外,還一天之內令她擔心好幾次。
“沈少爺還真是虔誠啊,不惜重金買了個香爐去給佛祖他老人家燒香,阿彌陀佛施主請收好你的梳子,另外請結賬,兩倍哦!”王大明賤賤的笑道。
“你!你叫什麼名字?”沈從逸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試探性的問道。
王大明嘿嘿一笑道:“如果你爽快的付錢,我就告訴你!”
今天兩次打眼敗下陣來,沈從逸如果不搞清楚對方的來曆那就實在是太憋屈了,當下跟王大明要了銀行卡號用支付寶轉了32萬夏幣過去。
收到轉賬信息的王大明這才放心大膽的說道:“聽好了,我姓王,名為野野。”
“野野?”沈從逸從來沒聽過這麼奇怪的名字,不由自主的皺著眉頭跟著念了出來。
“哎,乖孫子。”
秦書瑤聞言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王大明實在是太壞了,在這趁機占別人便宜呢。
沈從逸極為惱火,臉都快扭曲了,當下一個箭步上前,宛如猛虎撲食一般撲向王大明就要教訓他,外行都能看出這沈從逸有些拳腳功夫,隻是一道勁霸的罡風突然襲來,沈從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給鉗製住了,動憚不得。
“年輕人,切莫衝動,再者這是老夫的店鋪,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滾!”周弼文一身武勁外露,強大的氣勢讓在場的觀眾都很有壓力,更何況被鉗製住的沈從逸。
王大明見周弼文出手也很是意外,他沒想到這老爺爺還是個實力斐然的練家子。
“小子,你有種。我記著你了,咱走著瞧!”沈從逸憤然折斷收購的木梳扔在了王大明的腳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桐文館。
“多謝老先生搭救,還未請教。”王大明向周弼文做了個揖,要不是這老爺爺及時出手,就沈從逸那一擊自己鐵定會受傷。
“老夫周弼文,是這家桐文館的館長,我看小兄弟應該也是同道中人啊,眼光極其毒辣,連隱藏的翳珀扳指都能淘來。可否告知一二經驗?”周弼文極為癡迷古玩,玩了大半輩子的古玩,最癡的就是研究鑒定之法尋找撿漏經驗。
王大明愣了愣,自己有超能鏈接的異能可是亂說不得,於是他略加思考便回答道:“我是看那泥塑牧牛像封底的泥上有異樣,再者搖動泥塑內部有輕微異響所以就斷定內部有隱藏的物件,大多是靠的運氣。”
周弼文微微點點頭,他也是認為王大明撿大漏有著一定的運氣成分,因為落雲大橫巷這一帶常利用撿漏者的僥幸心理,在贗品裏放入其他會響動的東西以此為誘餌,欺騙撿漏者, 稍有不慎就會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