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隻有死一般的寂靜,不會有其它。
有人心裏頭不由打了個冷顫。
唐太太,突然扯了下身旁大女兒的手:“你爸,你妹妹呢?”
唐琳的眉頭揪緊,視線落在白君堯懷裏的那個人影上,發覺時發現自己掌心已經握緊,此時她都顧不上唐芸怎麼想了。不過可想而知,站在跑馬場內對側的唐芸,見著眼前這一幕想必臉色比她更白。
唐太太打了個抖,是感覺到白君堯的目光往她們這邊射過來時的那股冰涼徹骨,不會是白君堯察覺到什麼了吧。
“你爸呢?”唐太太又問了句。
這次她的聲音似乎大了些,引來周旁一些人疑問的眸光。
唐琳掃了下不淡定的母親,說:“出了這麼大的事,首相大人肯定會通知我們父親的,必然要第一時間召開內閣會議。”
聽見女兒後麵這句話,唐太太才緩過一口氣來。但是,不會兒,唐太太再次全身緊繃,眼看騎在金色戰馬上的白君堯,一張英俊的王者之顏,無所畏懼,更別說有任何忌憚之色。
很快的,不止唐太太,其他人全部都感覺到了,白君堯似乎沒有意思打算把懷裏的人移交給其他人的意思。
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皇儲挺身而出作為一國之君,身先士卒救了個平民而已嗎?可戰馬上的那位大人,一般平民肯定無法觸及的那位大人,怎麼抱著個平民不放?
那些投射過來的視線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太陽以幾乎燒死人的熱度照過來,柳長安心頭一緊,腦子登時清醒了過來。
她和他的關係,是個巨大的秘密,不該公開於眾的高級機密。於是,她嚐試稍微從他身上離開。
沒有想到,她的身體剛一動,他環住她身體的那隻結實的手臂,突然加大了力度,把她的身體牢牢卡住,她在他懷裏更是動彈不得。
柳長安以兩人隻能聽見的音量說:“你可以放開我,我沒有事了。”
隻能說她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吃了豹子膽都不足以形容。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微眯,是初次見她的時候,她的肢體固然有些哆嗦,可眼神是那樣的恬淡。
“交給我。”
他三個字落在她耳畔時,柳長安內心裏再次一個震動,感覺心跳哪兒又漏跳了一拍。仰頭,偷偷再看他臉上一眼,見太陽底下他的那張俊顏,不知道是不是罩著光的關係,更是模糊不清,誰都別想看清楚。
環住她身體的手臂,把她微抬的頭輕輕撫摸。
柳長安順勢低下頭,可以感覺到他的動作無一刻都是在保護她,保護她的身體,保護她的隱私,保護她的心?
體內的血液不由加速,伴隨他甩了下韁繩後,戰馬駝著他和她,一步步穿過眾目睽睽下的跑馬場中央。
騎在白馬上的人,在金色戰馬在麵前擦身而過時,用手指壓了下騎手帽的帽簷,視線在白君堯懷裏的那個被遮蓋得嚴實的人影上幽然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