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何況,何況的何,何況的況。何況本來就是一個詞沒什麼好解釋的。本人今年二十歲,長春一所大學大一的學生。不過我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網絡小說的簽約作家。
此時的我正走在去往長春龍嘉機場的路上,問我去幹嘛?笑話,當然去簽約賣掉我的小說嘍!我可是網絡作家!但就在幾分鍾前我還在係主任的辦公室裏苦苦哀求著請假:“主任我想請假”我做人就是這麼爽快,想幹什麼直接說出來就是了,從來不懂什麼是委婉。所以被人叫做直腸女。
“請假做什麼?你要知道下學期學校裏麵就要評獎學金了,我覺得你這個孩子平時表現挺好的成績也不錯。這學期你要是請假的話你會錯過多少學分你知道嗎?咱們係裏本來就......”主任是個陰晴不定的人,從字裏行間裏我知道他是個好人。
但在他說我成績不錯時我還是心虛了,大一上學期期末考試時我掛科了。掛的還是主任他老人家講的專業課——計算機。但是在獎學金和賣版權這個孰輕孰重上,我還是選擇了賣版權。畢竟。。這個錢多不是嗎?
我拉著行李箱走在柏油馬路上,沒有一輛出租車從我身邊經過。就這時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係主任,剛進大學時我認為他怎麼著也得五十多了,孩子都可能二十四五了。結果人家才三十剛出頭,女兒才四五歲。
我深感在學校在教育麵前老師的壓力會有多大,能把一個三十出頭正奔跑在事業線上的男人活活摧殘成老頭。再看看軟件係的那些老師那個不是禿頂光頭的,現在倒是覺得放棄獎學金是一個多麼英明無比的決定。
正在暗自慶幸的我向天傻傻一笑,覺得從沒有那一時刻像現在這麼聰明過。從小我媽就說我以後肯定不一般,結果我是我們家第一個考上大學的,現在這不也是可以賣版權的人了。果然老媽大人是英明神武的,哇哢哢~
想著想著身後傳來一陣“滴滴”聲,緊接著一輛出租車就停在了自己的旁邊。“去哪啊?”司機降下車窗衝著我問一句。“龍嘉機場,順道不?”我向後座方向瞄了一眼,那裏坐著一個人。
在東北人們說話就這樣,不是不講文明懂禮貌是大家都把對方看成一家人一樣,所以叫人前就沒有什麼太客氣的稱呼。喜歡就加上一句,不喜歡也沒有人太在意。畢竟這是性格比較豪爽的東北。
別的地方我不知道,東北的司機就算車裏已經有人了也會在路上拉個順道的,就比如我現在這種狀況。“順道順道,正好這小子他也是去機場的。你上車吧,我給你塞行李。”說話間後備箱的蓋兒就開了。
正想著一個後備箱能不能塞下兩個行李箱就發現後麵的那人行李箱是放在後座上的,那好吧,這樣我的行李箱就能自己擁有一個“私人空間了”。
平時學校門口會停著有好多拉客的出租車和小型麵包車,今天不知怎麼一輛都沒有了。還好自己遇到這個出租車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去這機場,每日星座上說今日雙魚座是出門遇貴人。果不其然,真的好準哦~
“大叔多少錢啊?到機場。”司機上車後我還是適當關心了一下價格,畢竟我現實生活中的身份隻是個學生,而且還是個窮學生。機票是簽約方給快遞過來的沒用我花什麼錢,但這打車費得我自己掏啊。
“每人六十塊”司機師傅發動了引擎,在這路邊他不能停太久會被罰款的。六十塊!都夠我吃兩天飯的錢了,頓時我覺得兜兒裏的鈔票飛走了。老媽說過這錢零花不可整算,一旦破開就沒有了。以前我不懂這話的精髓,現在我終於懂了。
“叔,你這太貴了。不會是欺騙無知的幼齡少女吧?”我看著後視鏡裏司機大叔的眼睛格外真誠“姑娘啊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去機場,這光打車就得走一個點兒。我還是按打表給你算的,路上還得上段高速得交通行費15,一來回就是30。你倆我收120已經不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