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沫雖然是一個小/護/士,可是動作卻很利索,很熟練簡單的給女人先是吊上了消炎退燒的輸液瓶子。
然後這才處理她脖子上的那道傷口。
金飛以前也沒有看女人到底發炎成什麼樣子,此時被莫小沫把那圍著的紗布去掉,心裏也是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女人那本來是雪白的脖子,傷口先前也隻有一點淺淺的劃痕,像是破了一點皮罷了。可是此時這個小小的傷痕卻變得紅腫起來,看起來很明顯的傷疤,長長的一條,有些都已經紫黑了,讓人看著著實的恐怖。
莫小沫看著這個已經感染的傷口,猛地回頭,瞪著金飛,一字一頓的說:“你跟我說實話,她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是不是想要自殺?”
“嘎?”金飛古怪的看著莫小沫那生氣跟慍怒的眼神,不知道該這麼回答她的問話。看女人的樣子,還真是她說的那個樣子。脖子上來了一刀,不是自殺,誰會傻逼的去弄一道傷口?
女人的身份當然是不能說的,別說是這個跟自己還不熟悉的莫小沫,就是再親密的朋友也不能說。他尷尬的又是在莫小沫的眼神注視裏笑了笑:“她剛剛失戀了,我勸了半天也沒用,誰知道……不過幸好我發現了,不然就真出事了。”說著很是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訕訕的笑著。
“那個拋棄他的男人真不是人,這麼美麗的女孩子也不知道珍惜!”莫小沫嘴裏恨聲的嘟囔著,扭回身繼續給女人處理傷口。
金飛聽著莫小沫的話一陣苦笑,女人果然是什麼時候都能站在同一個立場上。別說剛剛自己隻是找了一個借口。哪怕女人就是真的失戀了也不關她的事吧?莫小沫這麼生氣的幹嗎?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眼神依舊是緊緊的盯著莫小沫手裏的動作。
莫小沫果然沒有吹牛,她雖然不是什麼著名的醫生,可是處理起傷口來卻相當的有一手,想必以前也經常的動手處理。
消毒、擦拭、然後處理!……
做的有鼻子有眼的。
就是在做這些的時候,嘴裏嘟嘟囔囔的,金飛側耳聽了聽,也沒聽明白她嘴裏到底說的是什麼。可是看著那裏忙碌的小姑娘,心裏也放心。扭身坐在了一邊的陪護病床上,拿出香煙點上,默默的抽著。
過了十幾分鍾,莫小沫長鬆一口氣,做好了最後的一個步驟,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嘴裏道:“終於是弄好了,你放心吧,她的傷口很淺,不會留下傷疤的。”說完扭頭看向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金飛。
金飛苦笑,怎麼女人都這麼在乎傷疤呢?不過莫小沫的話讓他也確實的放了心,畢竟女人現在是在自己的手上,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會很愧疚。對血臉兒愧疚。因為血臉兒此時正在為了許下的承諾去拚命。
他剛想對莫小沫說兩句感謝的話,可是還沒有開口,就見莫小沫怒氣衝衝的衝了過來,嘴裏叫道:“你這個人真是的,這裏是病房,你竟然抽煙!”說著伸手來拿金飛手裏的煙卷。
金飛巧妙的避開了莫小沫伸來的小手,看著莫小沫那生氣的表情,嘴裏道:“這裏就你跟我,你不說,誰會知道!”說著還囂張的繼續吸了一口。
“你……”莫小沫嘟著小嘴,看著金飛的德行,臉上的表情很欠扁,明顯是一點想要扔掉煙卷的意思也沒有。可是,她總不能撲到他的身上去搶吧。
憤憤的在地板上踩了一腳,惡狠狠的說:“抽吧,抽吧,等哪天你肺結核就不抽了,哼。”說著扭回身,又到了女人的病床檢查了一下輸液的瓶子,這才放心的坐下。
誰知她還沒做穩當,對麵的金飛說道:“她的腿上還有一個傷口呢,你沒看見?”女人身上最要命的傷口根本就不是脖子上的傷疤,而是腿上的那個傷口,雖然那隻是一個小小的針眼,可是卻是被蠍子的毒針刺的。比起脖子上的傷口嚴重的多了。他沒想到莫小沫會沒有注意到。
“啊?”莫小沫愣了一下,剛剛她就顧著女人脖子上的傷口了,此時經金飛這麼一說,扭頭向著女人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在睡裙裏麵的大腿上還有一個紗布包裹的地方。
頓時匆忙的站起身,狠狠的瞪了金飛一眼,責怪他怎麼不早說。金飛苦笑一聲,並沒有說話,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