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別怕,一會我抬你也抬你回去!”苗圃一拍xiong脯,一杯酒又沒了。
你抬我,是我抬你吧?金飛心裏苦笑,看著小丫頭把腳上的涼鞋脫下,左右看了看,一把放在了桌上的盤子裏,知道這小家夥是徹底喝多了。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咱們得回家了!”
看著苗圃手裏拿著筷子,東戳戳,西指指,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身子晃晃dangdang,金飛站起身,過來拉起苗圃說。
“不嘛,人家正高興著呢,能認識大叔這麼能磨嘰的人是小妹一生的榮幸,才不回家!”苗圃掙脫金飛手,又倒在了沙發上,現在已經不是坐了。
“啪!”金飛一巴掌打在小丫頭的屁股上,他是真的氣壞了,生這小丫頭的氣,也生她那個姐姐的氣,孩子也不加緊管管,都成什麼樣子了?這也就是自己,要是碰上個壞人,或者外麵那小混混什麼的,那還了得,準出大事,後悔都來不及。
也不管小丫頭反抗不法抗,一把抱在懷裏,又從桌子上抓起那雙沾滿了油水的皮涼鞋,或許是由於剛剛那一巴掌的原因,苗圃這次出奇的聽話,一點都沒有反抗,隻是伸著一雙小手不斷的摩挲金飛的臉蛋,嘴裏不斷的叫著:“爸爸,爸爸……”
金飛這下懵了,想起這苗圃的身世,歎口氣,從苗圃剛剛的話裏知道小丫頭從少就缺少父愛母愛的,不然也不會出落成這樣?或許是自己剛剛那一巴掌把小丫頭打迷糊了。搖搖頭往外走,看見門口的侍應生,說:“多少錢?結賬!”
那侍應生奇怪的看了下抱著苗圃的金飛,雖然奇怪,不知道這倆人是什麼關係,可還是馬上回答:“先生,您的賬單剛剛華子哥已經簽了。”
金飛愣了一下,什麼沒說,抬腳在侍應生的古怪眼神下往外走去,要是苗圃現在還清醒,聽見侍應生說的話,肯定會馬上轉變自己對金飛的看法。
真是磨嘰大叔,那個華子哥會給買單?
不過幸好這小姑奶奶的現在處於半昏迷狀態,省事不少,要不金飛剛剛一翻口水就算是白費了。
門口上了的士,金飛還沒說地址,小家夥從懷裏拱了出來:“大叔,我不回家!”
聽見苗圃叫自己大叔,金飛鬆口氣,知道這小丫頭總算還有點清醒,不過反問:“你不回家去哪?難道你要我帶你去開/房?”金飛開玩笑的說。
“好啊,就去開房,反正就是不回家!”小家夥興奮起來,摟著金飛的脖子吃吃的笑著說,純粹是酒精作用。
金飛冷聲說:“不行,不回家你姐姐還不急死?你再敢說不回家,看我不揍你屁股!”說著揚揚大手在苗圃麵前一晃。
說到這個,苗圃眼睛一亮,一下竄出老遠,警惕的看著金飛:“大叔,你剛剛打的很疼,你也舍得下手?”說著還用手捂住了小屁股,看的金飛直想笑。
金飛說:“反正不回家不行!我說到做到,你別挑戰我的耐心。”
苗圃見不行,身子又膩了上來,摟著金飛的脖子,吹著酒氣:“大叔,我是真不想回家,你就依我這一次,大不了一會開房隨便你做什麼還不行麼?”
金飛把小丫頭推出了半尺距離,這麼下去,他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忍不住把這個苗圃給就地正法了,嘴裏說:“你給我說個不回家的理由先。”
苗圃又想往上湊,被金飛雙手頂著,一邊嘟著嘴說:“我今天喝這麼多的酒,回家後姐姐肯定罵我!”
廢話,你要是老子的女兒老子不僅罵你,還得揍你,不然你怎麼長記性?金飛苦笑,心說那姐姐還不是什麼都不管,對那姐姐的印象稍微好了點。
苗圃接著說:“她憑什麼罵我,難道就允許她每天和男人鬼混,還不允許我出來喝酒?大叔,你不知道,她還常把野男人往家裏帶,看的我真惡心。我才不要她管呢。她不管自己偏偏管我,她這樣憑什麼管我?大叔,你說是不是?”苗圃說話的聲音很大。
“……”金飛無語了,看看麵前小丫頭雖然醉醺醺,眼睛裏麵卻有一種叫做淒楚的東西,心裏動了一下,對那個姐姐剛剛生出的一點好感又消失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這樣的姐姐一起住著,小丫頭想學好都不可能,不過看目前小丫頭的情況再和那個姐姐一比,簡直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了。
金飛頓了一下,點頭說:“好,那就不回家了,今天咱們在外麵住!”
“謝謝爸,我就知道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金飛一個沒攔住,苗圃一下又撲上了身子,摟著自己一頓猛親,直親的金飛心裏熱流呼呼,這小丫頭,也不想想自己身子發育成啥樣了?老這麼來,自己可不敢保證不走火。
不過隻是片刻,苗圃就賴在金飛的懷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