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這都是一塊及其普通的鐵片,荊易心中不解,疑惑的將目光看向宗主,期待他的解釋。
“你收著便是,至於用途,等你在三宗會首回來之後,我自會與你詳說。”
玄天宗宗主笑著說道。
荊易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將鐵片放進了儲物袋中。
“你也去長老那登記一下吧,順便領取一些內門弟子的供給,身為內門弟子,我希望你牢記宗門的戒律,恪守己身。”
“去吧。”
宗主說完,向著荊易揮了揮手,身形一轉,就詭異的在原地消失不見,再無絲毫痕跡。
“先天之上啊。我一定會走到那一步的!”
看著宗主消失的地方,荊易捏緊了拳頭,眼神堅定無比。
走出大殿,又繞了幾個彎,荊易走進了一處有些簡陋的木屋之中,簡單地朝屋中掃了一眼,木屋內隻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此刻椅子上,正坐著一個形容枯槁的老者,他身形有些佝僂,花白的頭發下,一雙眼眸黯淡無比。
“年輕人,報上名來。”老人淡淡的說道,口中沒有絲毫情緒。
“荊易。”
聽到來者報出了名字,老者放在木桌上的一本書卷無風自動,快速翻了幾頁這才停住。
“原來是新晉弟子,還沒有找到修煉地方吧,可有合適的?”老者眼珠瞟了桌上的書卷一眼,接著說道。
“我想去雁蕩峰,我好友在那裏。”荊易回答道。
聽到這句話,老者原本黯淡的目光中精光一閃而過,一絲氣息微微泄露而出。
感受著這絲氣息,荊易心中凝重無比,這個老者,他身上的氣息赫然已經超越了先天九重,實在是深不可測。
這道氣息也是稍縱即逝,老者的眼眸依舊恢複了黯淡無光的模樣,他抬起頭來,看向荊易,口中問道:“方鳴宇?”
荊易點頭:“正是。”
深深看了荊易一眼,老者手掌一翻,拿出一塊潔淨無瑕的四方白玉牌,另一隻手中突兀地出現了一把刻刀,隻見幾道刀光閃過,白玉之上,已經刻上了幾個字。
“雁蕩峰,荊易。”
隨後他將玉牌往後一拋,白玉輕輕地落在他身後的牆壁之上,荊易望去,這才發現,在那道牆壁之上,密密麻麻的玉牌幾乎掛滿了整麵牆,少說也有八百之數。
而刻有荊易名字的玉牌此刻正懸在最上方,與它相近的,是同樣一枚刻有‘方鳴宇’字樣的四方白玉牌。
“年輕人,這是雁蕩峰的地圖和你這個月的月供,你收好後就走吧,以後每月初一,都來我這裏領月供,要是沒來,我可不會補償你。”
老者在桌上放了一個小包裹,說完之後,麵色隱隱帶出了一絲不耐,荊易拿了過來,道謝一聲,直接走出了木屋,沿著屋外的石徑走去。
直到荊易走遠,老者雙眼之中才又是精光一閃。
“方家小少爺,外門第一人荊易……嘿嘿,看來內門之中,又要熱鬧起來了。”
走在石徑上,荊易打開包裹看了一番,發現裏麵有六塊下品靈石,百兩銀錢,還有一張標注各個山頭的地圖,很是詳盡。
一個月六塊下品靈石,雖然少了點,但是聊勝於無,荊易將其收進了儲物袋中,這才打開地圖尋找雁蕩峰的位置。
根據著地圖的指示,所以荊易也沒費多大功夫,不消多時就到了雁蕩峰下。
這是一處孤崖,處在淩雲峰的背麵,四周都是懸崖峭壁,陡峭無比,無路可上,隻有從山頂之上幾根垂落在地麵的青藤糾纏一處,成為了一根寬約一尺的小徑鋪在空中,與其說是一條路,還不如說是一座天橋,隻有登天而上,才能到達那處目的地。
看著這一幕,荊易輕輕一笑,他的身形一個閃爍,直接踏在了樹藤之上,頓時腳底生風,兩臂伸展,快速向著百丈高的山頂衝了上去。
從遠處看,隱隱可以見到一個人影登天而起,在空中不斷前進,很是驚人。
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身形在空中一個翻轉,荊易就穩穩地落在了峰頂之上。
“靠。”
待到荊易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就罵了句髒口。
峰頂之上,山林很是茂密,這裏青草遍地,花香盈野,時而可以聽見那黃鸝放歌,燕鶯啼曉之聲,更有飛瀑流泉,從山頂之上向著懸崖峭壁之外一瀉千裏,疑是銀河飛落。
林中有一座木屋,屋前有條細涓流趟而過,石階生苔,青藤為籬,垂柳畔生,石徑處豎有一石碑,上書“聽水榭”三字,筆走龍蛇,狂放不羈。
荊易抬頭仰望,此刻豔陽高照,天朗氣清,配合眼前這幅美景,直教人不禁暗歎一聲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