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長老快速檢查了一下那名弟子的傷勢,微微鬆了口氣,荊易下手還是懂得分輕重的,這一掌隻是將他擊暈了過去,身體並無大礙。
他站起身來,朗聲喝道:“荊易勝。”
聽完此言,荊易一揮衣袖,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台下眾人見此,心中也對荊易多了一些莫名地畏懼,一掌擊暈練氣十一層弟子,怕是連一些大圓滿弟子也不曾做到吧。
這些人心中雖然對荊易仍然抱有很大的敵意,但是也不敢再囂張了,人家實力擺在那裏,硬拚汪劍都能全勝,其他人去挑戰他,無疑就是去找虐而已。
人群之外,卜四格輕靠在一棵大樹之上,慵懶地曬著太陽,口中輕笑道:“天命之人,最好別去招惹,他若一怒,鬼神皆俱。”
說完,再次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日光浴起來。
不管眾人對自己的評論,荊易找了處幹淨的地方,盤腿坐下,心神一片空明,等待著今日的最後一戰。
……
“白雲飛師兄再次不戰而勝,他的對手在他麵前幾乎提不起什麼戰鬥的勇氣。”
“謝軍成師兄也不差,立於場中,僅僅是身上的煞氣就把對手給直接嚇到,狼狽離場。”
“雲璐師姐手持一條七彩長綾,將對手牢牢縛住,那人百般掙紮,也沒能破開長綾的防禦,隻得認輸離場。”
“這幾個先天弟子皆是一路高歌,其中以許晉最為狠辣,聽說已經廢了一個人了。”
“雖說刀劍無眼,但是比鬥可是禁止傷人的,那許晉竟然如此大膽。”
“你懂什麼,人家爺爺是內門許長老,先天九重強者,那執事長老敢不給他麵子麼,隻是可惜了那個弟子,多年苦修,一朝盡付流水。”
“這次大比之上,最出人意料的還是荊易,一路過關斬將,連半步先天的汪劍也敗在了他手上,聽說,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能逼迫荊易拔劍呢,聽聞有個弟子直接擺下了賭注,讓人去競猜荊易何時能拔劍。”
……
這一天的比鬥已然進入了尾聲,眾多弟子圍在一起,皆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這些話當然也被荊易停在了耳中。
他微微一笑,擺下賭注的人荊易知道除了餘清,他猜不出還會有何人能有這個想法,哪裏有商機餘清絕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修養了一會兒,今日最後一場比鬥也拉開了帷幕。
諸位執事長老將勝出的弟子全部聚在了一處,一共一百二十五名弟子,大家一起抽簽,這些戰牌之中,其中有一枚輪空牌,抽到這張牌的人可以直接進入到百強之中。
外門諸多天驕弟子齊聚,陣容強大無比。
為首的乃是九大先天弟子,又以白雲飛謝軍成為最,其後便是一些大圓滿弟子,最後才是練氣十一層的弟子,整個外門之中年青一代的翹楚皆在其中。
白雲飛悠然上前,將手伸進了放有戰牌的木匣之中,一旁的謝軍成冷哼一聲,也走到白雲飛身旁,將手放了進去。
“白雲飛,十號。”
“謝軍成,十一號。”
周圍之人,不無惋惜,他們一直很期待兩人之間的強強對決,可惜今天怕是看不到了。
“你我早晚會有一戰,我等了一年,也不差這一兩天。”
謝軍成和白雲飛冷眼相對,說完便退到了一邊,白雲飛輕笑,並不答話,也直接離去。
幾個先天弟子也一一抽完,荊易注意到許晉抽到的是三十二號,臨走之時,許晉看了人群中的荊易一眼,眼神中帶著的蔑視毫不掩飾。
荊易對他的目光毫不理會,甚至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
接下來的就是練氣大圓滿弟子,待到這些弟子一一抽完之後,再然後就輪到荊易這些練氣十一層的弟子了。
伸手入匣,荊易摸索了一會,拿出手中的戰牌。
“荊易,四號。”
人群之中,一個清秀的弟子抬頭看了看荊易,衝著他微微一笑,荊易也報以一笑,這個人正是先前抽到四號戰牌的弟子,荊易記得,這名弟子名叫郝瀟灑。
待到眾人全部拿到了戰牌,其中的輪空牌竟然被一名女弟子給拿了去,荊易一看,嘿,老熟人,正是林若雅。
林若雅也注意到了荊易的目光,她回頭看向荊易,兩人四目相對,林若雅竟然罕見地俏臉一紅,連忙側過身去。
這一幕很多人看在眼裏,大多數男弟子看向荊易的目光都帶有深深地敵意。一旁的許晉甚至鋼牙緊咬,心中暗罵了一聲賤人。
現在要是說兩人沒什麼事,很多人都不會相信了。
荊易苦笑,你看著我就看著我吧,臉紅什麼,這次怕是跳進淮水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