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淡然說道,並不存什麼功利心,但荊易能看得出他眼中濃濃的堅定。荊易微微點頭,餘清這人,心智堅定,雖然天賦不及那些天才弟子,但是日後的成就很難說得清楚。
而且這人極為重情重義,從密林間為救田進甘願犧牲自己就能看得出來,能和他當朋友絕對是沒得說的。
就在荊易和餘清兩人聊著的時候,從旁邊一陣陰仄仄的聲音慢慢傳了過來。
“喲,這不是荊易麼。我說荊小子,你可想好怎麼死了?”
來者一臉厲色,雙手抱劍,傲慢地看著荊易。
荊易回頭望去,嗬,老熟人。
“我道是誰這麼大口氣,原來是你啊。”荊易麵帶笑意,迎上了來著的目光,隱隱帶有一絲挑釁。
“小子,逞口舌是沒用的。今日就是三月之期,擂台之上,刀劍無眼,就算是我廢了你也頂多去戒律堂麵壁一月而已。你好自為之吧。”
此人正是汪劍。
汪劍冷哼一聲,招呼手下幾個人大步離去,沿途留下的盡是對荊易的嘲諷與奚落。
“荊兄,你可得小心汪劍這小子,聽聞他大哥從連雲山脈中得到了一株珍惜的藥草,交給了汪劍服用,傳聞那株靈藥能令人脫胎換骨,甚至有機會直接突破先天境界,比之淨塵丹也不逞多讓。”
餘清看著汪劍離去的背影,有些擔憂地看著荊易。
荊易心中一暖,他拍拍了餘清的肩膀,笑道:“不用擔心我,好好看著便是。”
“荊兄如此有信心?”田進這時也湊上了前來,嬉笑道。
而荊易隻是笑而不語,並不答話。
“不要小看荊兄,我們隻管拭目以待便是了。”
餘清笑著說道,一旁的田進也不住地點頭。
閑聊一會,荊易告別了餘清和田進,直接朝著人群的中央走去。
……
這裏是一處演法台,中央早已修建起了十六處擂台。
十六個擂台分布四周,兩兩間相距能有十丈長遠。
擂台長寬各三丈,成四方。用堅硬的金紋岩鋪就而成,堅硬無比,先天以下的武者也難傷其分毫。
此刻在十六個擂台旁邊,早就有無數人翹首以盼,還有一刻鍾的時間就是大比之時,到時候甚至能見到一些內門中也屬於傳說級的人物。
“聽說這次大比連宗主都會來觀看呢。”
“你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宗主何等的身份,就算是觀戰也去內門弟子那邊好吧。”
“你是沒聽說啊。咱們外門這次大比光是知曉的就已經出現了八個先天弟子了,這可是曆來從來都沒有過得情況。”
“啊,真的麼,那麼一定有白雲飛師兄,人家好喜歡白雲飛師兄噢。”
……
荊易聽到這些話,心中也是暗暗吃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次大比竟然有如此多的厲害人物聚集。
不過他心中絲毫不擔心,遇到這等高手,隻有唯戰而已。
突然,從人群中傳出一陣驚呼:“快看,是雲璐師姐!”
“還有謝軍成師兄!”
“啊,那是白雲飛師兄!果然好帥啊。”
……
荊易抬頭望去,隻見在熙攘的人群之中,八道翩然的身影如同飛鳥般輕盈,輕易的越過了重重人群,同時落在了一座擂台之上,八個人相對而望,氣息逼人。
“外門八大先天齊聚,嘖嘖,一番龍爭虎鬥少不了了。”
荊易身旁,一個靦腆著肚腩的青年一口咬下半隻雞腿,看著台上八人,眼角微眯,輕輕歎道。
遙看著台上八人,荊易摸了摸下巴。
這八個人身上的氣息毫不掩飾,有的張揚,有的狂妄,不一而是,其中他比較在意的隻有兩人,一個是名叫謝軍成的冷厲少年,手提一柄血色長刀,刀身上煞氣迫人之極,怕是飲過不殺鮮血。
此刻謝軍成正冷冷地盯著一個白衣少年,眼中戰意無比,一陣陣殺伐氣息不斷向著麵前的少年壓去。
那個少年正是人們口中所說的白雲飛,他周身氣息如同春風細雨,很是巧妙地將謝軍成的殺氣慢慢淡化,然後化作一縷縷清風,飄散向四周而去。
看著兩人,荊易也是心中一秉,想不到這外門之中臥虎藏龍,這兩人絕對是同階之中數一數二的存在,是大敵。
荊易暗暗記下了兩人的模樣,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頓時又從遠處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