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道身影,荊易也笑了起來,手中瞬間又多出了一個酒壇,手臂一用力,直接向著那人就扔了過去。
空中那道青色的身影一聲長笑,輕易地接過了荊易飛出的酒壇,三四個跨步間,就直接落在了房頂之上。
“方兄。”荊易看著那個身影,輕聲道。
來人正是方鳴宇,他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一邊,手掌向著酒壇一拍,直接震落了酒壇上的封泥,舉起酒壇就是牛飲一口。
“荊兄弟,這麼多天沒見你,過得可還好?”方鳴宇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酒水,笑著對荊易說道。
當他看到荊易身邊那個黑衣少年時,方鳴宇一愣神,他笑著地向著少年問道:“不知這位兄弟是?”
荊易也不說話,隻是喝著自己的美酒,但是眼光也同樣瞟向了黑衣少年。
這時,少年才慢慢站起身來,向著荊易和方鳴宇一抱拳,開口道:“在下卜四格,閑雲散鶴一人,方才沒能介紹自己,還請二位兄弟擔待。”
聽到這番話,方鳴宇飽含深意地看了卜四格一眼,笑道:“卜?不知卜兄來此地所謂何事。”
“方兄,我就是一個外門閑散弟子而已,無事隨處逛逛,恰逢看見荊兄在此喝酒,所以就過來貪上兩杯佳釀。”
荊易一挑眉,問道:“你認識我?”
卜四格笑了起來:“現在整個外門何人不識你荊兄,一劍重傷內門陸仇,紫霄殿采藥魁首,強拆外門惡霸陳華洛住所,加上之前得罪許晉和汪劍兩位二世祖,這一件件大大小小的事,可都是在外門傳開了。”
聽到這番話,方鳴宇眼中帶著一絲玩味,看著荊易道:“我說今天汪麟那小子回到內門怎麼發那麼大的火,荊兄,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荊易沒好氣的道:“盡是一些麻煩事,你要願意,你全部去給我擺平得了。”
方鳴宇麵色一正:“你確定要我出馬?”
荊易拿著酒壇輕輕和方鳴宇手中酒壇輕碰一下,笑道:“你的好意啊,我心領了。我自己還是能夠解決的。”
卜四格這時也說道:“荊兄說得沒錯,這些小事,不過是他一路上的一些小石子,翻不出什麼大浪的。”
方鳴宇聽著卜四格的話,又看了他一眼,然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荊易此刻也笑了起來,他向著兩人舉起手中酒壇說道: “方兄,卜兄,來走一個。”
三人笑著輕碰了一下,長笑著將壇中水酒一飲而盡。
圓月高升,三人就這般喝著酒聊著天,不知不覺間,關係好像都近了許多。
“痛快。”方鳴宇暢快地將手中的酒壇扔在了地上,他看著荊易道:“荊兄,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就是宗門大比,可有什麼想法?”
卜四格麵色有些微醺,但也把目光看向了荊易。
輕酌一口美酒,荊易朗笑道:“我必稱尊。”
他的眼神中透著著強烈的執著,讓方鳴宇也不禁動容。
“好一句‘我必稱尊’,來,兄弟敬你。”方鳴宇大笑一聲,他單手一翻,在他手中頓時出現一個酒壇。
推杯換盞,三人不覺又喝掉了幾壇美酒。
此刻已是三更。
就在這時,卜四格放下了手中的酒壇,雙眼炯炯地看著荊易,哪有一絲的醉意。
“荊兄,你等的人來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卜四格,荊易慢慢從身後拿出了赤霄,將壇中美酒慢慢傾倒在劍鋒之上。
此刻月華輕灑,將赤霄襯托得別樣邪異。
輕彈一下劍身,赤霄發出一陣清鳴,荊易轉過頭來看著方鳴宇和卜四格笑著說道。
“兩位兄弟,好酒先喝著。我去去就回。”
一旁的方鳴宇站起身來,問道:“要不要幫忙?”
不過荊易的身形早已躍下房頂,頭也不回,隻留下了一句話。
“如屠豬狗。”
語氣中帶著深入骨髓的徹寒。
一個晃身,荊易就隱沒在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屋頂之上,卜四格舉起手中的酒壇和方鳴宇輕碰一下,淡淡說道:“不必擔心,他沒事的。”
方鳴宇長飲一口,笑看著卜四格道:“天機閣?”
卜四格點了點頭,看著方鳴宇,他的目光誠摯無比,不染絲毫雜質,問道:“可還敢交我這個朋友?”
方鳴宇郎笑道:“我爛命一條,有何不敢。”
說完,兩人相對長笑一聲,又是一番暢飲。